!”圆球不用去查也知道那个老头是怎么死的,“只有死人才能守秘密!估计你那好父皇再把东西给他的时候就说了要他完成任务之后下去陪他呢!”
殷承祉脸色一白。
“又不是没死过人你脸白什么白?”圆球真的恼火了,“你能不能争点气!”
殷承祉苦笑,“小球……”
“别说什么你害了他之类的话!”圆球冷笑,“你以为你是谁啊?圣人吗?什么人的死都跟你有关系?我告诉你这不是圣人是绿茶白莲花!”
殷承祉一愣,被他骂的有些懵。
“再说了,说不定人家还死的心甘情愿呢!”圆球继续说道,“你想想他之前那副模样,不就是着急着完成任务好去陪他主子去吗?”
“我若是能发现……”
“你若是能发现又如何?人家巴不得去陪你那好父皇呢!再说了,人活着便有泄密的危险在,你若将人带回锦东,那才是真正地害人了!”
殷承祉也不是不明白,只是心总是无法真正地狠下来,“小球,我明白的。”
圆球都不屑于再骂了,明白是明白,可做又是另一回事是不是?养了他这么多年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吗?
殷承祉到底没有去见那老太监,只是暗中打听了一下,人的确是自尽的,据与他交好的內侍说,长安公公来了皇陵之后便一直叨念着要下去继续伺候先帝,如今殉了先帝,也是在意料之中,“着人厚葬了吧。”
这是燕王殿下得知了消息后的反应,一个小小的內侍,哪怕曾经是先帝的近身太监,可到底过去许多年了,如今便是殉主也不会兴师动众,甚至都不必上报了,恰好遇上燕王殿下还在,得了这么一个殊荣,已然是天大的福气了。
皇陵的主事便按燕王殿下的指示办了。
次日一大早,殷承祉便带着人离开皇陵,启程返回锦东。
方才出了京城,便见到了阿三等人。
殷承祉看着那辆马车,心彻彻底底地安了下来了,他下了马,朝着马车走了过去,像是走向了让他安心的归属般。
“师父。”
冯殃目光平和地看了看他,“嗯。”
殷承祉爬上了马车,笑道,“师父,我们回家吧。”
“嗯。”还是淡淡的语气,只是殷承祉却觉得浑身上下都舒服了,什么愧疚什么不安全都消失了,像是小孩儿似得爬上了马车,蹲坐在了冯殃脚下,“师父真的不生气吗?”
“你很想我生气?”冯殃反问。
殷承祉自然摇头了,然后咧开嘴笑道“谢谢师父。”
哪怕这四个字分量轻飘飘的,可还是说了。
因为此时此刻也只有这四个字能表达他的感激了。
谢谢你,师父。
冯殃看着他的傻样,不禁失笑,抬手摸着他的脑袋,“还难过?”
“不。”殷承祉摇头,眼睛都似乎冒出了光,“有师父在。”
冯殃摸着他头的手怔了怔,随后默默叹了口气,“都过去了。”
是啊。
都过去了。
殷承祉点头,“以后都会好的。”
苦难已经过去,未来一片坦途。
哪怕仍有大仇需要报,但他相信,未来必定一片坦途的!
“师父,谢谢你。”
似乎除了这句话,他再也找不到任何可以表达此时此刻心情的话了。
冯殃失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
锦东的局势因为新帝对崔家的恩赏其实也颇为微妙,崔家与四皇子……不,如今是燕王殿下了,他们之间并非始终一条心,虽然最后走到了一条道上,但先前也多有摩擦,甚至闹出了矛盾。
若崔家与燕王不和,锦东也必定不安稳。
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