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常情,一辈子活下来还不够,要永永远远地活?闲的发慌?”
冯殃倒没想到他能有这般觉悟,“那你是……”
“你不会死,也不会老,可他会!”崔怀没等她说完,便道,“现在他看起来也还行,可二十年后呢?三十年呢?到时候他老了,皮皱了,头发也白了……”
“你怎么就断定我会不老不死?”冯殃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你不是……”
“我是女子,女子原本便比男人老的慢,再用点心保养,配合一些药物,想要长久保存年轻美貌也不是不可能。”冯殃继续说道,“再说了,我不是昏迷了十几年吗?睡了十几年,岁月停住了也是正常。”
崔钰一个字也不信,“总之你若还有点良心,便别让他再伤心!燕王殿下看起来无坚不摧,可实际上比谁都脆弱,这些年若不是我们兄弟撑着他,他早垮了!”
“是吗?”冯殃不以为然,“那多谢了。”
崔钰自然听出她完全没当他的话是回事,“总之,别辜负了他便是了!”说完,自己都觉得听不下去了,一对悖逆人伦的狗男女有什么好担心的?!“对了,既然把他推到了这条路上,可别到了最后一步了才来放弃!否则所有人都会陪着他去死!”
要么赢,要么死,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冯殃没回他话,懒得理这么个口是心非的东西,低头轻声安抚着睡的有些不安稳的男人,“好好睡吧,都会好的。”
殷承祉渐渐的,也便安稳下来了。
而这一觉,或许是出征以来睡的最好的了。
“看什么?”
明明醒了,却不说话一直盯着她瞧。
“没有。”殷承祉坐起身来抱住了她,深深吸汲取着她的气息,“你这回没骗我,真的没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冯殃失笑。
殷承祉呵呵笑着,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你昨夜一直守着我?一晚上没睡?都是我不好,我……”
话还没说完,帐外便传来了欧阳三的禀报。
“殿下,有人求见夫人。”
“王妃!”殷承祉更正道,没成亲又如何?先将名分定了也成!他不信这样子那白光男还能如何!对了,他昨晚上都还没问那白光男的事情!那疯子栽赃阿央的事情得告诉她才成,不过先打发了外面的人在说,“不见!谁也不见!”
至于是谁求见,他大概也能猜到几个了。
“殿下,是叶晨曦。”欧阳三说道,“她还带着一个病人。”
殷承祉脸色一变,下一刻便将冯殃紧紧护在身后,“让她滚——”
这时候带着一个病人来,能为了什么?
那病人又是谁不也不言而喻吗?
她在齐王府祸害齐王一家还不够吗?又跑出来作乱了?还有,当年的事情他都还没找她算账,她居然自己跑来了?真当他不会要了她命不成?!
叶扬的恩情早就被她耗光了!
“殿下……”欧阳三还想说什么。
殷承祉发怒了,“你是聋了还是想换个主子了?!”
“是。”
“等一下。”冯殃却叫住了他,“将人带过来吧。”
“师父!”殷承祉急的不行。
冯殃拍拍他的手,安抚道:“有些事情总该做个了断。”
“你又不欠她的!”
“崔怀不是告诉你了吗?”冯殃说道,“我的确欠了她的。”
“那不是过……”
“好了。”冯殃没让他继续说下去,“就这一次,以后都听你的。”
“真的?”
“别得寸进尺了。”冯殃抬手拍拍他的头,“再怎么样我也还是你师父,你也还是我养大的,所以,适可而止,知道吗?”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