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间好像活了过来,然后又如同被施了法术一样疾速回缩,复原成了一把修长的仪刀。
“那是虺蝮斩 可软可硬,可长可短,锋锐如刀,柔韧如鞭——务必小心 ”佟林毕竟见多识广,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吕家先登营中的精锐才有资格佩戴的兵器。
就算之前的对手是庸碌之辈,可毕竟人多势众,他们其实已然势穷力竭,而面前的三人却比之前的几十人更难对付。
“先登死士 佟某好大的面子!”
“佟先生慧眼——既然识得,那束手就擒如何?”三人势如疾风再次挥刀攻上,就在刀刃刺出的瞬间,刀柄的机关被轻轻按下,笔直的刀身就断裂成了一条锋利的毒蛇狰狞地飞扑过来。
沈稷粗重的呼吸和颤抖的双手可以瞒得住那些俗人,又如何瞒得住吕家的先登死士?
“叮叮叮~”鹣鲽盘旋而至击退了三条毒蛇,却也只能争取片刻的契机。
“贴上去!”随着佟林一声断喝,沈稷一马当先扑进对方三尺之内——进入这个距离,短一寸,险一分!
迴风扶摇,其实并非是真的身化清风,只不过是利用人的习惯反其道而行之罢了。
每个人都会下意识得凭借对方细微的肢体动作去判断其下一步的行动,而目光则会自然而然地随之汇聚于那一点,但若对方此时的行动与他之前的细微动作截然相反——那么在这人眼中,对手便是如鬼魅化身一般来去倏忽。
说到底,和江湖上手艺人变的戏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沈稷现在就是这样,他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昭示着俯身欺近三人下盘的打算,可偏偏他们的虺蝮斩贴着地面蜿蜒而来的时候,沈稷却陡然出现在了他们头上三尺的空中——柔韧的肌肉和与之相应的力量,也是施展这种诡异身法的关键。
为首的一人武功最高,他感到脑后有一丝寒意袭来的同时急转身形,拼着失衡倒地的危险把势尽力衰的虺蝮斩又挥出了一个骇人的圆弧。
这一击沈稷避无可避,一击不中的他在空中无可借力,而一尺多的双刀又无法彻底格挡那诡异扭曲的锋刃,所以他的双臂当即被划出了长及手肘的血痕。
其余两人见有机可乘,来不及站稳身形就急忙挥刀袭来,此举正中沈稷下怀!
两把短刀脱手而出,一左一右破风而去,劲风厉啸之后虺蝮斩坠地有声,二人一个肩头中招,另一个则心口受创。
紧接着沈稷凌空一脚踏中面前毫无防备的胸膛,为首者整个人倒落尘埃——沈稷得势不饶人,再以一记重击攻其胸腹,立时有断骨之声清晰可闻。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内,顷刻间,大意轻敌者已然优势不再。
沈稷飘然而退,两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却换了三个高手一死两伤——之前力敌数十人,他俩已经是强弩之末,若不趁对方摸不清虚实的时候全力一击,恐怕他两只能是落个力竭而亡的下场。
“咳咳咳~小子,不赖啊~”
“现在走,我绝不偷袭 ”沈稷看着伤势颇重的两人淡然道。
“别跟他们纠缠,走!”佟林毕竟老谋深算,他料定这两个人必有后招。
“走?你们以为你们还走得了么?哈哈哈~”两人忽然狂笑起来,笑声如刀挫骨让人浑身发毛。
沈稷和佟林一时间被笑的有些茫然,但就这一错神的功夫,对方手上已经多了一个白色的小瓶子。
“不好!”鹣鲽出手之际已经晚了一分。
“呃啊~~~!!!”两个人不知服下了什么,顷刻间屈膝倒地,似乎痛苦难当。
“快上!”佟林来不及解释已经飞身扑上,沈稷紧随而至。
可惜为时已晚。
两人再抬起头时,额上青筋已如古树缠枝,两眼血灌瞳仁全无神采,满口的唾液则顺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