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
而“扰红尘”就如同惊涛之下的暗涌,隐藏在狂暴的剑势之中。
左手挥剑挑右臂,右手持刀刺膻中——即便躲得了残废,也注定要武功尽失成为废人。
偏偏这连最雄壮的战马都会被一刀两断的剑势却被对方的右手掌背轻描淡写地顺势拍飞,接着苏绽就感到左手寸关尺一阵剧痛袭来,“扰红尘”也脱手而去直入云霄——仅仅一掌一脚,苏绽不仅武器尽失,而且还断了一腕。
“苏将军,承让!”苏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惊愕甚至于让他忘了手腕的疼痛和从空中落下直插他天灵的“扰红尘”——只不过这把刀早已经被两只手指稳稳地夹住,在离他头顶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在下 认输 ”苏绽悻悻然退场,片刻之后场上依旧一片死寂,刚才的喧嚣和热血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吕奕饶有兴味地看着场中发生的一切,眼神之中尽是贪婪和狂热。
“这个人,不简单~”
“怎么?想上去试试?”
“不急,再看看,他还没出全力。”
吕奕和柳慎之故意提高了声音,把话说给身旁不远处的另一人——早已按捺不住跃跃欲试的昭武校尉焦同。
“老子会会你!”轻蔑地看了一眼好似犹豫不决的吕奕和柳慎之后,他果然提着自己的“万刃山”排开众人直上演武场。
焦同是东羌入侵时的遗孤,他的母亲曾经做过东羌人的“膏羊”——东羌惨无人道,所过之处不仅淫辱妇女,更以之充军粮。
他的东羌血统曾一度让他的童年饱受欺凌,但慢慢地他发现自己比同龄人更高大、更强壮,于是渐渐没有人再敢欺负他和他母亲。
十四岁参军,十六岁便斩敌过百,二十二岁便获封昭武校尉,所凭借的便是强健的体魄和惊人的蛮力。
“万刃山”是他随身的兵器,外形像两面硕大的圆盾,最薄弱之处也至少有两寸厚,但与盾不同的是,其边缘布满了长约半尺的锯齿状利刃——所以这东西即是可以抵御刀枪箭矢的防具,也是可以开山劈石的利器。
一看即知,这兵器走的是刚猛霸道、攻守兼备的路子——只不过若非身高逾丈的焦同,寻常人光是举起来恐怕都难如登天。
“昭武校尉焦同——小子,受死!”他略一拱手,之后毫不客气地暴喝一声如猛虎下山之势直奔祝汲而去。
一对“万刃山”交叠护在身前,猛然间双臂一挥,仅仅是带起的风压就折断了不远处竖立的几杆马槊。
可本来已经避无可避的祝汲却如乘风而起的孤鹜般直上云霄。
“好力道!”一声轻语从身后传来,焦同却毫不惊讶,他暗暗扣动了藏于内侧的机关,接着左臂排山倒海地顺势挥出,“万刃山”带着铁链的铿锵呼啸而出,犹如飞旋的巨斧,带起无俦的杀气。
祝汲很显然没有想到这个莽汉的兵器上竟然会有如此歹毒的变化,眼看着就要被拦腰斩成两节!
场外众人中有的已经不忍直视接下来的血雨腥风。
焦同回过头时,祝汲已经倒下,他得意地一抖连在挽手上的食指粗的铁链,咔啦啦的一阵暴响之后,“万刃山”又倒卷回到了他的手中。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倒地的祝汲,原本一张粗鲁率直的脸上此刻满是狰狞狡诈——谁说大个子就一定只会逞匹夫之勇?若不是心机与武功同等杰出之人,怎么有资格二十余岁便官秩比两千石?
三步,两步,一步,他一脚踢向祝汲的同时,倒地的“尸身”却突然直挺挺地立了起来!
本应该被斩成两截的尸体依旧完好,倒是被这诡异的起身惊呆的焦同猝不及防之下被祝汲双拳直击两肋,一口鲜血喷了足有三尺,壮硕的身躯飞出了少说两丈,立时倒地不起。
“承让~”祝汲对着四周抱拳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