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你们,毕竟,俗话说事不过三么~”陆昭明微微一笑,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钱呢?”
“小二!上菜!”陆昭明一声呼唤,小二便捧来了一只大盘,丝绒下隐隐可见三叠三寸厚的银票。
“这是一半,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到时候海阔天空你们爱去哪就去哪~”
“告辞!”
“不吃点再走?”陆昭明举起筷子伸向面前的那条鳜鱼,丝毫不理会已经起身离去的祁玦和祁环,自顾自地夹起一块肥美的鱼腩放进嘴里,随着咀嚼悠然吐出了一句毫无诚意的挽留。
“不必了 ”祁玦目不斜视地回敬了一句,步伐丝毫不见停滞。
陆昭明对这条鱼的味道很满意,刚刚出水的鲜甜和妙到巅毫的刀功,配合恰到好处的火候和调味,简直令人欲罢不能。
当然其中最好的调味料就是将他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成就感,自从离开了吕奕,这种味道渐渐地开始让陆昭明难舍难离。
一壶好酒,一条鲜鱼,一江风月,他只有疯了,才会愿意去和两个下贱的刺客分享这一切。
这一餐他吃的很认真,所以回到东宫之时难免已经是月上中天。
“喂!什么人!”宫门守卫的一只大手拦住了陆昭明的去路。
“在下,东宫六品侍卫陆昭明,这是我的腰牌。”
“娘的,这么晚才回来,不知道宫里的规矩么!”这人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眼睛还不住地打量着陆昭明,目光之中满是轻蔑。
“奉太子谕令,出宫办差 ”陆昭明有些不悦,眉头也随之微蹙,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呵斥过了——眼前这个大个子很眼熟,但陆昭明却想不起来他的姓名,显然这是个不懂为人处世的莽夫。
东宫里稍有地位的人,如今至少也是陆昭明的酒肉朋友。
“你那是什么表情?说你还说错了不成——嗯?你还喝酒了?好大的狗胆!你小子才来了几天,就敢如此张狂!”守门的侍卫见他面色不悦便把腰牌随手扔到了陆昭明胸前,然后一掌推向了他的胸口。
陆昭明肯定这个莽夫是在故意找茬——他们这些侍卫居住的地方只是皇宫外城和内城之间的侍卫所,所以外城守卫平常只需看一眼腰牌便即放行。
可今天这个家伙却刻意小题大做,而且只针对陆昭明一人——因为就在刚才,有俩个勾肩搭背的侍卫只是点了点头,就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而那两个人身上的酒气之重,简直好像是在酒缸里泡了三天一样。
守卫身高近九尺,他一向自命是宫内侍卫中的翘楚,可眼前这个只会谄媚阿谀的小个子才来了没几天就被提拔成了贴身侍卫,他当然不服,所以看到这个一脸奴才相的家伙姗姗来迟之时,他决定给他点教训。
看到陆昭明不闪不避,守卫心中窃喜——这一掌看似轻描淡写,可他在说话的时候已经提聚真炁运了暗劲,即便是一抱粗的巨木,至少也该裂一道缝,换成是人,少不得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砰~!”
这一声并不大,却由他的手臂直刺脑海,让守卫恍惚间觉得自己真的是拍上了一块生铁,直到手掌的剧痛传来,他才惊觉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我可以进去了么?”陆昭明的声音尖锐、冷冽,好像一把锉刀,而这把锉刀此刻好像正在刮着守卫的颅骨。
刺骨的寒意似乎冻住了守卫的身躯,令他就那么伸着手一动不能动。
“妈的!你小子敢还手!”恍惚了半晌,守卫终于清醒过来,继而因暴怒挥出开山裂石的一拳——因为他发现眼前这个人不仅没有还手,甚至还倒背着双手。
陆昭明身形一闪,这一拳当即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喂~新来的!小心他的拳头!那家伙一身蛮力,能打得死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