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能出问题的地方,就是南门。
鞭鞭打马一路狂奔,当他跑到南门时才长抒了一口气——南门紧闭,城上城下毫无异状。
“来者何人?”
“狐康!”
士卒一听是狐康,随后便又两盏灯照了过来,看清了来人之后,两盏灯由对着城上晃了晃,那些隐隐约约的弓弩这才收了回去。
“你的人怎么查探的?府衙里根本没人!”狐康上城之后当即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两撇八字胡都气得翘了起来。
“我的人 这些不都是你狐家的兵 ”中行尧有些委屈,这些滁州军虽两家各占其半,但其中暗藏的精锐却几乎都是狐氏的人。
“你!”
“好好好,我错了——大哥,现在怎么办?”中行尧知道此时不是争执小节的时候,所以主动服了软。
“北门那里已经堵得水泄不通,要出奇制胜,唯有迂回袭其后 这是怎么回事?”狐康看着被损坏的铁闸绞盘问道。
“哦,我给砸了,这样即便有人冒死冲上来,也无可奈何~”中行尧嘿嘿一笑,似乎颇为得意。
“你 那你想过没有,事成之后城外的赵俨和那些黎越贱民怎么办?”狐康无奈,语带调侃地问道。
“赵俨?管他呢 要么去和米邱拼命,要么就等着饿死呗,哈哈哈哈~”中行尧挥挥手,似乎在讲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
“ 你!”
“好好好,小弟失言——大哥,那还等什么,走吧?”
“ 如此也好,此地就不必留人驻守了。”
狐康自信计划万无一失,段之泓和司徒靖等人应该是藏匿于城中,但这无关大局,因为中行尧的鲁莽,现在南门已经彻底闭锁。
“众将士随我来,拿下机关房控制了摧山弩,啸月城便是我们的掌中之物,到时尔等皆可封侯赐爵!”狐康大手一挥,嘴里说着要身先士卒,脚下却一动不动。
中行尧倒是很兴奋,一马当先攀上了悬梯,百余名兵卒紧随其后。
许久之后,狐康见无异状,这才放心地踏上栈道。
狐家的人和他们的姓氏一样,奸狡诡诈而且谨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