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而成的巨翼猛然绽开,眼见着便是“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这是 什么轻功?”言断诧异地问道。
“老八!速战速决,你这样会把那些狗爪子引过来的!”谢必安丝毫不理会一脸懵然的言断,只是自顾自对着天空喊道。
“速战速决?无名之辈,大言不惭~”言断不急不怒,反而凝神静听起了天上的动静,因为他清楚对手就算轻功再绝妙,也必须近身才能施以必杀一击。
除非他擅用的是弓弩或者暗器。
“叮!叮!叮!叮!叮!叮!叮!”接连一串的脆响之后言断缓缓收刀——果然如他所料,对手是个用暗器的,只是用得极其一般。
空中的范无咎猛然振动双翼,一蓬细雨般的钢针便笼罩了言断,可他那把刀却变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将雨丝尽数挡在了周身二尺之外。
他连衣襟都没有被沾到分毫。
“你的暗器 无趣!”言断猛然跃起凌空一刀,正好砍中俯冲而下的范无咎——虽然只是左翼的尖端一点。
婉儿看着眼前你来我往的攻防,满脸都是兴奋和期待——原来机关术真的可以和绝世高手斗个旗鼓相当,虽然谢必安和范无咎武功不弱,但也仅仅是不弱而已,赤手空拳的话,他们两个都未必打得赢沈稷。
但她也发现了范无咎的弱点所在——他的凌云翼为了保证轻便灵活只有尽量减轻重量一途,所以无论攻防都仅止于泛泛,对手若是普通的士兵可收以一当百的奇效,若遇到言断这样的高手,则几乎束手无策。
尤其是每次释放暗器之时振翅的动作必然导致失衡,随后便要以俯冲之势重新获得升力,婉儿相信那个言断的下一刀必定不会只是砍到翼尖那么简单。
“老八,你若是不打算用那个,就换我来吧!”谢必安摩拳擦掌显然跃跃欲试,一双银白色的机关臂甲不知是因为与他心灵相通还是怎的,上面的鳞状甲叶竟然咔拉啦的无风自动响个不停。
“七师兄,那个是什么?”谢必安可以提及的东西一定非比寻常,婉儿的好奇心当即难以抑止。
“等着看吧——包你大开眼界。”谢必安交叉双臂斜靠着小巷的侧墙,微笑着卖起了关子。
“若是有趣的,尽管来!”言断也是一脸的喜色,手中的刀甚至都在微微地铮鸣。
“ 少废话!”范无咎沉声一喝,并再次俯冲而下。
言断微微摇头,同样的招数一而再再而三在他看来一定很无趣,所以他这次猛地向后飘了三尺,转身一跃而起的同时一脚踢向墙壁,借着反弹之力他仰身而起,几乎已经与俯冲而下的范无咎面面相觑。
此时长刀出鞘,弧光乍现如弦月高挂中天,眼看就要将范无咎拦腰两断——言断面露一丝酣畅,如同午夜闺阁之中尽兴而毕的情郎。
范无咎的下坠之势已经无可避免,除非他可以凌空悬停,否则便难逃一死。
但他偏偏没有死,双翼猛地包裹住了全身,正好挡下了言断的一刀——凌云翼随即片片纷飞,碎成了一地。
“原来是靠这等小孩子伎俩,无趣,无趣得很!”言断感到自己砍中一堆竹木金属皮革之类的时候,便猜出了对方所用的并非武功而是机关。
“你,说~什~么?!”范无咎沉声怒喝,他最恨别人看不起稷墨的机关术。
“师兄,教训他!”婉儿闻言也捏紧了拳头,一张小脸儿霎时间鼓得像河豚。
凌云翼碎,左右各三根奇金打造的骨架却分毫无损——随着一阵咔啦啦的异响过后,那六根骨架瞬间变成笔直,随即一阵如雷鸣般的巨响震天动地连绵不绝。
那骨架居然是中空的,而且那声音一经发出,沈稷和婉儿都不由自主地变了脸色——当日山阴城外的江滩上,柳慎之手里的“耀世莲华”发出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