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人,您来的可太是时候了~”
“府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韩老大人呢?”
“大人您可不知道,来了好多的刺客,惊了老大人不说,还劫走了晋王 ”
“刺客?!还劫走了段宣忱 等等,府里的卫士何在?”
“卫士?自然都撒出去搜捕刺客了 对方出了府门便四散而去,府里的人手实在不够,这不,小人正要去城外大营调兵 ”
“荒唐!这么说府里现在只剩老弱妇孺?!连韩老大人那里都无人护卫?!”
“这 ”
“这什么这!快!带我们过去!”
卫劼带着自己的几十名护卫赶到时,韩府周围严密的警戒线已经荡然无存,刺客分头跑卫士分头追,于是警戒线被扯得七零八落,这时候如果有哪怕一个身手不凡的埋伏在附近伺机而动,后果都不堪设想。
好在韩爵安然无恙,只是受了些惊吓以至于昏倒在了韩羡夫人的床上。
卫劼见此情形先是不由得暗自惊叹,惊讶于这老朽年近古稀竟还有精力行此为老不尊之举,然后便露出了一脸大失所望般的鄙夷来——如今他卫氏只能客居武陵,而韩氏辖下也仅剩下这一座城池而已,坐困愁城四个字用来形容他们此时再恰当不过,可形式如此危急,这老儿身为韩氏当家居然还有这等闲情雅致。
他想要领兵出征,因为他坚信段归一个月之内辗转整个翼州必定已是强弩之末。
但韩爵不这么想,他居然认为此刻情见势竭,应该把罪责都推到段宣忱的头上然后杀之以平息圣怒——说到底当今天子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五大公卿中仅剩中行氏还坐拥一州之地,但武陵一破他们也必定危在旦夕。
所以他觉得只要让段宣忱和中行瓒顶了这颗雷,韩卫两家即便辉煌不再,但安分地做个富家翁却应该绰绰有余。
卫劼却无法苟同这般苟且的行径,他的先祖可是纵横捭阖辅明君成一统的旷世英杰,他的家族更是累世公卿的几朝元勋——想当年群雄逐鹿军阀混战,朝野人人自危甚至天子都可以十几天换一个的时候,只有他卫氏可以长盛不衰稳稳地立足于朝堂,若不是他父祖时运不济,此刻至少也该是独霸朝堂的局面,哪里需要沦落到寄人篱下的局面。
所以他迫切地希望通过一场胜利来赢取武陵的人心——韩氏门下中也已有不少人对眼前的局势充满了不安,年轻人总是好高骛远的,所以武陵城里的小一辈们早就对韩爵的逡巡感到厌烦,只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引路人来指点而已。
韩爵如果死于非命,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管武陵,然后和段归决一死战——卫劼肯定此时倚仗坚城决战段归的疲惫之师必定可以大获全胜,而韩爵之所以屡次阻挠他,必定是出于私心和胆怯,害怕自己一旦激怒段归会殃及他这条池里的老王八。
“老大人,老大人 ”
“啊 ”
“老爷子醒了~”
“大人没事就好 ”
一群人按前胸抚后背的忙碌了许久之后,韩爵这才悠悠醒转——而一旁香肩半露引得无数目光流连忘返的韩夫人方才出了一口气,不经意间露出三分艳色好巧不巧得正从卫劼的眼角划过。
卫劼生就一副英俊的外表,无论走到哪里都难免被姑娘们围观,韩夫人自然早就心痒难耐,只是对方碍于两家的关系几乎从不来后园,所以更撩拨得韩夫人每每夜不能寐。
“有劳卫大人前来,奴家这里替韩府满门谢过~”韩夫人说话间盈盈拜倒,刻意把一抹那莹白丰润正摆到了卫劼的面前——果然,世上无猫不爱腥,卫劼的喉头随之一阵抖动。
“夫人请起,你我两家同气连枝,分内之事何必客气~”卫劼伸手相搀之际,双手似是无意地从她腰间划过,而这女人两颊霎时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