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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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苑娘撑着床铺坐了起来。

不过,他们来说情,让常伯樊重情重义,可不是为了主持正义来的。他们拿死去的人的话来劝常伯樊,也不是真是尊重那死去的旧家主,要说那死去的人还活着,他们只会站在给他们分银子的常伯樊这边,而不是站在那位苛刻他们的分银的旧家主那边,只是人死了,碍不到他们的眼,而常伯樊还活着,把他握在手中,在他面前展现他们的权威方是他们的当务之急了。

他们帮大房,哪是为了什么公义和家族大计和脸面,不过是拿着一个死人告诉常伯樊,这常家,可不是他一个说了算的,这常府,也不单单只是他一个人的。

说到底,不过是一场权力的角逐罢了。

而他们要权力干什么?就是想从常伯樊手里得到更多的罢了。

人的贪念是无止境的,哪怕相比前面那个不给他们分银子的老家主常伯樊已是极重情重义,但哪儿够呢?他们的儿子没有安排到铺子里当掌柜,他们的外甥女还没嫁进常家,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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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看娘子坐起来,却是垂着眼一语不发,看样子是在假寐,胡三姐试着叫了她一声。

不过,他们这种人,做什么都是为利,看穿了,也就没什么不好对付的。

以矛攻矛就是。

拿盾挡矛方是最不可取的,就如前世的她取此策的失败一样。

三姐,我要起来了,跟我去库房。

娘子,辰时还没到,明夏通秋还在厨房那边给您备早膳洗漱水呢。

你帮我穿衣。

娘子,哎哟哎哟,您看,我笨手笨脚的,娘子aahelliaahelli三姐快哭了,她毛手毛脚,手一碰屏风上的衣裳,就把里衣连带裙子一并带到了地上。

没事。苏苑娘捡起来看了看,分了一下,抽出里衣来自己穿,剩下的按顺序搁到了屏风上,眼见三姐儿都快哭了,她一笑,道你急什么?不急,你只是不擅长这些罢了,你在别处可不厉害着吗?哪有什么人什么事都会的,有长处就很了不起了。

三姐目瞪口呆,倒不是为娘子的安慰,而是为娘子穿衣的手速,就在娘子说话之际,一二三几下,她就把里衣穿好绑好了带子,把裙子套了上去。

来,把我的头发拉出来。穿上外裳,苏苑娘背过身,让三姐帮她拉头发。

三姐手重,拉重了,苏苑娘的头皮被扯了一下,有些疼。

三姐还是去当女将军的好,那里才是她任意厮杀大感痛快的地方。

头发一好,苏苑娘回身步去妆镜,择了两钗,挽发拿钗定住,镜中的女儿鬓发如云,貌如白玉aahelliaahelli

后来她身边只有通秋,她也只要通秋,兄嫂见她不喜别的奴仆侍候,为了让她睡个安宁觉,就撤走了那些侍候她的人。

是以嫂子担心她没有什么人照顾,经常一早过来给她梳头,跟她絮絮叨叨家里的事,兄长、侄儿侄女的事,苏苑娘凭此多活了几年。

其实那个时候,她已经不想活了,只是她已辜负了父母,不想再辜负兄嫂罢了。

那几年,她每一日皆心如刀绞,死去的孩子和娘亲、临死都担忧她后半生而死不瞑目的爹爹,皆是她一生无能的罪证,是她无法宽恕自己的理由。

人都没了,她找不到法子去好过。

这世,绝计不能如此了。

苏苑娘打开妆盒,另择了一步摇置入发后。

娘子?看娘子自行弄好头发就出门,三姐跟在身后,颇有些忐忑不安。

娘子跟平时有点不一样。

我们去库房拿点东西,三姐,你趁这一段去把你爹娘叫来,不了,你把你娘叫过来,叫你爹驾马去宝掌柜的铺子,叫宝掌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