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有来有回的事,并不是抬着你一点,你就真的高人一等了,都是当下人的,有谁能比谁要尊贵?
胡三姐看出来了,但不好说,还想着等时间长一点,相互之间熟了一点,跟知春妹妹提一嘴,没想知春妹妹就先提出来了。
你有,但你也是为我出气,我知道,知春看她哭的小声,很是可怜,拿出帕子替她擦眼泪,轻声道我说你,我也伤心,怪我没做好自己,还没带好你们,不过不要紧,我往后带好头,你也不用替我出头了,回头等南和旺富大方这几个哥哥回来了,我替你找个时机,你给他们示示好,当是赔罪了。
明夏被她说得抽泣了起来,低着头眼泪婆娑,春姐姐我知道了。
好了,听话啊。知春抱住了她。
通秋在一旁什么也没说,默默掉眼泪,胡三姐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其后咧开嘴笑了。
这几个妹妹,喜欢哭,但好有意思。
这日早上没见常伯樊,苏苑娘早上起来没一会儿就到了中午,中午旁大管事过来跟她说常家有几家人家起了纷争的事,也没影响到她的高兴,反觉得常家这吵架吵的热热闹闹的,真是有人气。
而且人家没告上门来,用不到她出面,没她的事儿,这就更让她高兴了,是以听完大管事说完那些因恩科的事大吵大闹的人家,见他没说的了,她忍不住高兴对知春道给大管事泡杯新茶。
仙人峰的早春茶,她爹爹喝了都说好。
是,大管事,您稍等。
旁马功也客气,双手合揖,朝这大丫鬟拱了下手,又转向苏苑娘致谢多谢夫人赐茶。
苏苑娘摇了下头。
这些事小的也只是听了一耳朵,就来跟您说了,其中真假也没去仔细打听,事后要是有所出入,还请夫人见谅个。旁马功为人谨慎,从来不把话说死了。
没事,该吵。
呃?
这银子该花的,苏苑娘看向旁管事,旁管事一身的谨慎稳重,看得出来是个见识多广之人,但他身上饱经沧桑的气息也甚重,想来半生也经历颇多罢?想来他知道的应该也多,就是不知道他懂不懂这点,以前也有过制科,但常家去过几次?
旁管事没明白,低头作洗耳恭听状。
见状,苏苑娘道我也不知道仔细的,只知以前皇帝陛下加恩科能及时赶去的人家甚少,只有那消息灵通的人家才能在得到消息后赶到京城赴考,后面知道的人家就晚了,临苏离京城遥远,以往我们往往等到收到消息再赶到京城,那时候恩科都已经结束了,据我父亲曾与我说过的,自从太帝举制科以来,常家只有在祖上那一辈及时赶到过一次。
那次听说考完之后,那几位常家的爷有一个是当天突然暴毙,另外两个祖辈接着也没了,说词是赶路赶得太急,路上累伤了,一考完就大病,一个也没留下。
苏苑娘这几天也了悟过来,前世她不知道有此事,可能就是常家没收到这个消息,根本就没有此事发生。
至于这世常伯樊怎么就收到了,兴许有别的原因罢。
现眼下,随着时间往前走,她此生与前世不同的事已多了起来。
那一次之后,常家每一次去都去晚了,今年要是能赶上,哪怕仅是参考,也是不一样的,苏苑娘朝旁管事细道,这是恩科,就是落选了,大家也知此人是在天子门下考试过的人,这便在家族之外又多了分身份地位,等天下知道的人多了,以后行事就要方便很多。
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在天子门下考试过的世族出身的子弟。
这个机会若是赶上了,五万两也是使得的。同参加一年的制科的学士就会被同称为同门,便是自己落选,这些同门中间也会出宰相大臣,位列一等,岂是一般的同门能相比的。
苏苑娘从小在她爹爹跟前耳濡目染,这些事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