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礼过去。
旁马功是个仔细人,夫人这么一吩咐,他特地叫侄子跑了一趟,跟人打探清楚回来了,又问了夫人的意思,提了三封三捧的厚礼回了回去。
所谓三封,银子为一封,花生瓜子为另一封,笔墨纸砚为一封;三捧则是一匹布为一捧,一担米谷粮食为一捧,一篮子鸡蛋同为一捧。
三封三捧算六礼,也没有死定了非要哪样才算一礼,大体能差不离就是礼,而无论哪家走亲戚能回六礼,那都是给面的人家,本家这次回礼当中,苏苑娘就让人送了一套二十册国论装进箱子取代了鸡蛋为一捧,那家给本家送了一担子腊肉的人家听说这书是当家夫人的陪嫁品,是前状元郎摸过的书,当天这家人就喜滋滋地过来谢礼,千恩万谢地道过谢,第二天就离开了临苏回家去了。
他们被怂恿着来临苏讨个公道,但也觉得来临苏一趟,不给本家送点东西也太无礼,就把家里去年薰的腊肉捡了最好的挑过来,没想到本家回了他们珍贵至极的前相所著的《国论记》,喜得这家儿子搓手不止,在背后推着他家老父亲的背过来道谢辞行。
得了好就赶紧走,他们家跟本家就算亲也亲不过本家那些亲堂兄堂弟,再说求人到底是不如求己,有了这套书,等他琢磨透了,他自己上京考去,这家儿子是个知道见好就收的,且乐得自己考,有了这么一套国书,过来道谢的时候乐得合不拢嘴,喜气洋洋的样子引得常伯樊多看了他两眼。
这家人得了书,乐颠颠回了,没过多久,那些来临苏找擅自作主的家主一个交待的常氏族人也接二连三回去了。
虽说他们前往临苏可以住在常家客堂,但他们不是为临苏常家有人做喜事才来,宿可免,但吃饭可是要花银子的,这亲戚家东家吃一顿西家吃一顿能对付几日,但日子长了就吃不消,再说本家也钻不进去,也没人帮他们,彻底闹翻了可能连亲戚都算不上,往后连走动的余地都没有,于是这来时的怒气冲冲,耗个十日半月的也被耗尽了,垂头丧气地归家去也。
这一趟风声大,雨点小的找茬风平浪静了下来,临苏城里与苏家差不多的人家里头也不缺笑话苏苑娘的,道她也只有娘家可仗了。
苏谶交友广泛,但也不是与临苏城里的家家都来往的好,他有不喜的人家,也有不喜苏家的人家,苏苑娘出嫁,有几家等着看他傻女儿出嫁的热闹,果不其然,苏苑娘这一嫁,常家的事一出接一出的,有一家老太太道苏苑娘是个搅家精,这一句话传出去不久,全临苏城的人都知道了,倒是常家对苏家有所求,相对之下对那个不太聪明贤惠的当家夫人没有过多恶言。
有几家甚至因家里读书人的事,时不时往本家走动,来跟苏苑娘探嘴风。
苏苑娘也不是个个都见,但是只要是趁午后她午歇后来的常家妇她都见。
上午她要处理府中庶务,午间午睡后起来没有什么事情她就是闲的,此时用来读书写字是最好,但她现在身在常家,当然得以常家的事为先。
几番来往下,常家亲戚那些女眷也摸清了她的习性,往往午后才来,又见苏苑娘只是不显喜怒,但不是个性子小气的人,也会带着自家儿女来,来的多了,也问苏苑娘肚子的事,开玩笑地问苏苑娘何时给本家添一个小家主。
苏苑娘没回这些话,但凡有人提起,她皆以淡笑带过。
她怀孕不易,前世成亲快三年才怀上孩子,这世她打算在怀上孩子之后尽快离开苏家。
她的孩儿是个小娘子,带走常家也不会在意。
这受家里长辈之意来本家打听消息的媳妇们多数是与苏苑娘平辈的,里面不乏有年轻气盛,觉得苏苑娘与家主不配的,见苏苑娘肚子没起来,说话谈笑间就劝苏苑娘抓紧时间赶紧生个孩子,这些话听着是好意,但次数说多了,恶意就不免带了些出来,苏苑娘冷眼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