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苏苑娘一眼就收回了眼,显得有点冷淡。
今天文公家的人来了,坐在床边的苏苑娘看着他一进被子就是躺下,嘴里的话止了片刻,方接道文公家的以公公不喜我一家一家通报此举,说了我两句。
嗯。常伯樊闭上眼。
他们家很有家底吗?往后打点这些,不需经我们的手可是?苏苑娘接着道。
点好灯正准备告退的明夏听到这句,止了告退的话,朝床那边连欠了两下身,快步退了出去。
这厢,刚闭上眼的常伯樊睁开了眼,眼睛在床帐上定了片刻,然后掉头,看向了他的妻。
可是?苏苑娘迎上他的眼,重问。
这话不是简单说说就能说清楚的,常伯樊坐了起来,拉上被子,顺手替她那边滑下的被子也拉了上来,嘴里淡声道他们家有两家不错的姻亲,平时不怎么来往,但关系维持的不错。
是吗?前世,她完全不知。
前世她没看穿的事情到底有多少?苏苑娘在心中叹了口气。
嗯,这是他们家的关系,但绝不会轻易动用,除非事关自家生死存亡大事。
自家?苏苑娘好似是听出一点什么来了,要是族里的呢?
果然是他的苑娘,他亲自为自己择的妻,常伯樊心情再不快,还是被她此刻的聪慧解开了些郁结,这厢,她的胳膊碰到了他的身体,手只近在触手可及之处,他心思一动,伸手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动,常伯樊握紧了她,那在谷底的风中吹荡了一天的心总算回暖了些许。
到底是没那么难受了,他跟她仔细道不会,当时我父亲多次求文公那边打点下京里的关系,皆被婉拒,后来我父亲施了狠手逼迫,反被敲打,还赔了些进去,自那以后,两家多年都是维持着一个面上的情面,到我手里,方才好些。
你喜欢他们?苏苑娘发问。
冤家结解不宜结。常伯樊说完,见她不赞同地蹙起眉心,不禁苦笑了一声,情不自禁地探头过去亲了她的眉心一口,抵着她的额颊低声道当时我把生意做开了,需要的人太多了,官场上的,族里的,不得不投其所好,与他们家恢复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