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的脸不放。
是呢,相比他的失惊,苏苑娘却是淡定,哥哥比我聪明。
再聪明也得有那权势,京城苏家为了保全一门的荣华富贵,才让岳父远走的临苏。
汾州离京城遥远,就是有那快马赶路,马不停蹄走官道也要走二三十个日子,平民百姓单靠一己之力去往京城,这一年一半的日子就没了,苏家让她父亲走的这般遥远,就没想过让他回来,便是当亲戚走动,兴许都未有过此念头。
她父亲不仅是被君主流放了,他同时也被家族流放了,想回去,谈何容易?除非护国公府倒了,苏家没了。
可苏家若是没了,她父亲还是她父亲吗?到时候就是回去了,又有何用?
苑娘,常伯樊想了又想,刻意放平了口气,比平日更为柔声与她道你怎么想到这事上去了?
这绝对不是岳父岳母的主意,那二位老人绝不会与他们女儿说出这等话来。
哥哥比我聪明。苏苑娘又道。
常伯樊正仔仔细细地看着她,她顿了顿,方接道肯定会对爹爹娘亲好。
肯定会比她对爹爹娘亲好,更能护住他们,让他们长命百岁。
且离开临苏多么好,没有常家这个无休无止的无底洞牵扯,她的父母也就不用为此损耗心神,又有兄嫂孙子在膝前能享养怡之福,安享天年,岂不美哉?
要让他们回去,想及种种好处,苏苑娘更为坚定了她这个想法。
未料,她说出来的话,听在常伯樊耳朵里却如稚子之言一般,想法是好的,事情却是做不到的。但这是他家苑娘一片孝心,常伯樊虽觉有些好笑,但更重视她对她父母的心意,便道苑娘也聪明,我会和你一道一起对爹娘好的。
苏苑娘知晓他未听懂她的话,也兴不起争辩之心,便点点头,随意含糊了过去。
没有事,他不信不要紧,她帮哥哥把父母亲接回去,方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