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话,对苏家大兴土木建园子的事有了个清晰的判定。
之前她不敢猜,不敢想到那头去,但这几年老护国公与本家侄子走的比亲父子还近,想来不仅仅是两人长得那么神似简单罢?
回头她得与大公子好好商议一下此事不可。
这厢孔氏一直留到家里跟着她家大公子的随平过来报消息,常伯樊得了报信就过来叫人,苏苑娘早已穿扮好在等着。
她这一番穿戴,有孔氏的手笔。苏苑娘父母虽是北面人,但苏苑娘自南方出生,打南方长大,在苏家的时候她是苏家的掌中宝,到了常家,常家最好的一切皆在她眼睛里,是以常伯樊是从南边过来朝户部要银子的,但苏苑娘的全身上下,可无一处有常家缺银子的影子。
孔氏一见妹妹的穿戴无不一精致,便连定头发的小金针头上束的都是圆润无暇的珍珠,这在寻常人眼里就是能看出好也道不出这好在哪里,可在苏家那帮子妇人女眷眼中,她们那天天钻在这些里面的眼睛可是再知道不过这其中的好了,于是在见过妹妹特意叮嘱丫鬟从简的打扮还是过于贵重后,孔氏毫不犹豫亲自动手,拔去了苏苑娘发髻当中的那些小金针,动手给苏苑娘挽了一个简约又不失灵巧的少妇髻。
这还是从宫里刚流传出来不久的新发髻,还是孔氏从护国公府里那出身名门的少夫人那里学来的。
这灵巧的少妇髻极衬苏苑娘,孔氏也没料到这头发这般的与她妥贴,待梳出来小姑子身边的丫鬟皆发出了惊叹之声,孔氏也觉得真真是赶巧了。
等到姑爷来报信,见到小姑子只说了半句兄长来信了的话,就傻傻的停住看着人不放,像只呆头鹅一样,孔氏此时跟小姑子身边的丫鬟们一个样,回过头握着嘴轻笑不已。
常伯樊一来就呆了,三姐她们连带嫂嫂还扭过头去了,苏苑娘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常伯樊定定看着她就是不挪眼,渐渐她就察出了其中情形来。
别看了,苏苑娘莫名觉得脸烫,可当前的事要紧,她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劝道回家再看,莫误了时辰让哥哥等我们。
还是莫耽误了哥哥等他们才最为要紧。
常伯樊被她摇回神来,见只有她上前来,屋里的其它人等都避开了,常当家略有些尴尬,也红了脸,握过她的手握了握,抬头与孔氏那边告辞大嫂,兄长那边已经来信了,那我现在就带苑娘走了。
苏苑娘今儿只带胡三姐与明夏出去,通秋留下,常伯樊那边不仅带上了南和,还带上了常孝嶀,就恐他有所不便的时候无人拿主意。
常孝嶀之前已被当家叫去叮嘱,万事已保全当家弟妹为主。
通秋不能跟着娘子,自知道吩咐后人就有些低落,就连大家一起笑的时候笑得也很是勉强,苏苑娘出院门的时候瞥到她丫鬟的闷闷不乐,特地停下,从常伯樊走到了后面通秋的身边,与她道三姐跑得快,明夏又爱跟人说话,她们一个帮我找帮手,一个帮我打听消息,去了都有事,你呢心眼全在我身上,去了只能跟我一样挨打挨骂,我就不带你去了。
通秋哭了,涮涮掉着眼泪,她边擦眼泪边哭到是我笨,可娘子你还是带我去罢,我不让他们打到你。
这傻丫头,两世一样的傻,只认她认定的那个死理从不知道变通。可谁都可以嫌她笨,但苏苑娘不可以,她抿着嘴,掏出手绢给丫鬟擦眼泪我才不认他们欺负你,我他们也欺负不了了。你在家等着我,把屋子收拾干净了,去厨房盯着把水烧好,我回来就要沐浴去去尘洗洗秽,你要帮我忙的事可多。
通秋一听还有不少事要她忙,心里好过了一些,这才止住眼泪哽咽道那你今天晚上要穿新衣裳吗?要穿的话我从箱子里找几身没穿的让你选。
要。苏苑娘毫不犹豫点头。
通秋这心刹那就定了,也不哭了,擦干脸上最后一行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