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有道理的,她听得懂,也能想得到,上辈子爹爹也没有少教她,可是为何上世的她却一点也想不到呢?
许是,她一点也不关心别人怎么活罢。她不知爹娘的难受,也不知常伯樊的和这世上每一个人的,她活在自己的内笼里,等那些替她遮风挡雨的人不在的时候,她就被风吹雨打,且毫无招架还手的意思。
真真是她无能。她一点也不怪常伯樊了,这个人虽是她的丈夫,但他已经做到了他那份要做的,是她没有做到自己的aadashaadash爹娘尚不能替她亲身活着,怎可能让一个与她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如此这般。
苏居甫比妹妹夫妻俩到的还是快了一些,常伯樊两个人等到与他约定的地方之时他已经等了俩人一阵,两方一在一棵在杏树下汇合,没说废话,苏居甫就领头带着他们往本家那边去了。
昨日他就送了自己的拜帖过去道明了来意,之所以不让常伯樊用常家的,是苏居甫想让他走他单纯是苏家女婿的这个身份,是经的他们临苏苏家的门,而不是常伯樊想巴结他们。
他们一到,门人就赶紧过来拉马请安,让人开大门让他们进去,殷勤不已。
苏居甫跟门人说笑了两句,给了他们打赏,就领着妹妹和妹夫一行人进了门。
这本家看样子对他们还是客气的,进去之后,见领路的人还没跟过来,常伯樊低头朝舅兄投去了一眼询问情况。
苏居甫非常明白他想问什么,他想让常伯樊亲眼见的就是这些,他亦低头,与常伯樊低声轻笑道面子功夫而已,要不我能不敢与他们撕破脸?
还真当他稀罕苏家旁枝的这个头衔不成?
苏居甫的话有说不出的讥俏之意你等会儿就知道什么叫做说得漂亮,行得下流了。
常伯樊点头,那厢门人已把两家的马和马车牵到了大院边上的牲棚处快快过来了,他止住嘴,没朝舅兄多说,只等着呆会儿开眼界。
苏家本家果然是家大业大,他们进去的那一进四合院还不是会客的地方,仅是来的客人的牲门与仆人等落脚的地方,等再进去一进,方是苏家大堂。
苏家这宅院甚是宽敞,苏苑娘发现苏家那门楣比她与常伯樊在京的还要宽三尺,比他们在临苏的常家还要大一点,真真是大户人家的气派了。
请甫大爷稍坐片刻,我这就去后面通报大夫人。那门人一把他们领进大堂,请他们入坐后就快快去了。
这大堂里除了他们也没别的人,看着有点冷清,苏苑娘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正要和兄长说话,却见兄长朝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苏苑娘忙住嘴,朝常伯樊看去。
常伯樊微微一笑,拉过她的手微握了握方才放下。
刹那苏苑娘一点也不慌了,她朝三姐她们看去,见她们弯腰低头绝没有说话的时候,比她会看形势多了,倒是比她能更领会嫂嫂的教导。
坐,我们先坐一会儿。苏居甫率先坐下。
等坐了小半柱香,外面没进来仆人招呼送茶不说,连个人影子都没瞄着,常伯樊这是没用一柱香的功夫就体会到舅兄所说的何谓说得漂亮,行得下流了。
这无论在哪家,哪怕是在普通百姓家,这来了客的头一件事也是端水倒茶,这大户人家到是人影子都没见一个。
主人家还没出现,就已经让客人很是知道自己的不受欢迎了。
这半天没见一个人影子,饶是苏苑娘也知道兄长与她和常伯樊受冷遇了,她进门之前还对这家人心存不下警惕,提着颗心想眼观八方,这不用看就让她领教到厉害了,她这心反而沉稳了下来,静坐着看了兄长和常伯樊一眼,见他们闲闲坐着不慌不急的,她也没开口,垂下眼皮看着膝盖处。
又半盏茶的时间过去,门外才起了多人过来的脚步声,不到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