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惊慌失措, 手忙脚乱,苏苑娘一顿漱口净脸, 方收拾干净, 奄奄一息躺在床上闭目不语。
苑娘?常伯樊一路心急如焚,这下见她不言不语, 以为她受了刺激,待挥手叫退了下人后,他苦笑着朝她告罪道都怪我,是我说的狠了,你切莫放在心上, 万事有我。
他言语中满是自责, 哪有为她好还要去怪罪他的道理,苏苑娘不忍心,就是此时她已心力交瘁还是勉强睁开了眼来,你万事为我,我心里知道,我只是以前知道的太少了, 一时之间惊到了, 我睡一觉就好了, 当家,你且再等一等我,往后我会与你齐肩并走, 不会再让你如以往一样一人独行。
到底是他承担得更多一些, 苏苑娘就是疲惫至极, 还是挤出了婉言与他细说了一番。
闻言,常伯樊弯下腰低下头,把头埋在了她的脸边,一手紧抱着她的腰,在她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他鼻间炽热的气息烫得苏苑娘心口一松,她模糊地笑了笑,闭上眼,轻喃道大当家的啊,苑娘还是傻了,傻了点。
多活一世,她明白的还是不够多。她就像一朵孱弱无力的花,就是有好心的养花人替她遮挡住头上的风吹雨打,但养花人一错眼,没有自保能力的她就成了被风雨催残凋谢的那朵逝花。
不是护花人的错,是她太弱了。
苑娘不傻。常伯樊被她身上弥漫出来的温情包围着,无人知晓他的贪婪,不知她的珍贵之处,而他也无意让人知道,是我不想让外面的人知道你的善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有多好。
苏苑娘不禁微笑了起来,她偏偏头,闭眼蹭了蹭他的脸,微笑着道了一句不知道也罢,也只有你看重而已。
只有他看重,觉得这是好,这才对她好,换个那不稀罕的,她能得的许是践踏。
说着,她睡了过去,常伯樊察觉到她的呼吸偏头看了她一眼,她嘴角还有着笑,略有些甜美,全无此前被惊到呕吐的模样。
他仔细看着她的脸,确认她睡了过去后,他长吁了一口气,合衣倒在了她身边,静静望了她一阵又闭眼小歇了一会,这才撑着床沿起身,狠心离开了她前去找孙掌柜忙店铺之事。
苑娘不弱,是他弱了,弱到就是分支家的人也能仗着家世强大不顾他的以后来给他这个一族之长安妾室。
分支家的事过后,下面几天苏苑娘着实过了几天很是风平浪静的日子,家里上门的人都很少,听常伯樊说他让找他有事的人都白天去铺子里候他了,省得到家来扰了她的安宁对养胎不利。
说来苏苑娘现已不烦这些琐事了,但常伯樊已做了这个决定,她还想着要把库房里那些不重要的物什皆清理出来让常伯樊去卖,太多人上门也扰了她做此事,便没有与常伯樊就此事多说话,仅在听后颔了一记首当是知情了。
也就这几日,她把他们家带来京里的东西物什皆放了出去,库房都空了,她还狠了狠心,把一些她用不着但又稀奇的精致头面全给常伯樊送了过去,让他帮她卖个好价,把得的银子拿回来让她放入她私房钱里搁着。
常当家得了当家夫人的这一通吩咐真真哭笑不得,他本来没如何当真,但她拿来的头面将将送到铺子里,就被过来采办的某府管事当场看中了其中的一副,常当家也出了个好价,无奈管事嘴上工夫了得杀下去了不少,一副三百八十两银的镶玉耳环,玉钗,两个镶着金花边的玉镯愣是被管事的杀到了三百两,常当家不答应这个价管事就赖着不走,非要三百两拿走了这副头面不可,常当家莫可奈何,还让丁子回家了一趟问了声主母,丁子跑回去又跑回来,说主母答应了,他方把这副三百两的头面放了出去。
等他拿着三百两回家,才到前后院中间通往后院的大门口,就见后院主屋门口门廊下,三姐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