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这不是都尉府,常伯樊都想好好跟妻兄请教一下把小妹妹逗哭有甚可乐的。
好在苏兄笑了一阵见妹夫脸色不对,连忙止住了笑,随即很快就回过神来,若无其事地与冷着脸的常当家道这都过去一个多时辰了罢,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等到都尉大人的信?
常当家转开了死盯着他的眼,回过头来掸了掸腿上的灰,并没有说话,此时他毫无心情接他的话。
苏居甫见势不妙,连忙告饶,不过那是我小时候不懂事做出的无知之举,后来我就不了,且没过多久,我也离家了。
说到这苏居甫也有点伤心,我离家的时候她还小,我还记着这些个事,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印象。
闻言,常伯樊神色缓和了不少,点头道记得的,苑娘说她小时候哥哥经常背她,等到你走了没人背她了,岳母大人又不许岳父大人老背她,她到四五岁才学会好好走路。
哎,苏居甫听着摇头笑叹了一声,她啊,自打生下来,就是我们一家的宝贝。
父母亲把对没生下来的那个孩子的歉疚和爱意连并一起皆给了苑娘,他又何尝不是,苑娘小时候呆了点,笨笨的,他们也从没觉得不对过,只以为这些皆是他们家欠她和她二哥的。
说来直等到她出生养了她两年,他们一家才从失去小二的悲痛当中走出来。小二从娘亲肚子里滑出来那天,苏居甫就在他娘亲身边,他还看到了一动不动的小二已经长成了的脸,苏居甫因此做了两年恶梦,也直到白白胖胖的苑娘出生,他的恶梦才有所缓解,也因此哪怕至今想起小二来他心口还是会疼,他还是把小二记在了心里,哪怕一辈子都不会跟另一个人说起,他也会记得他曾有过一个一出生就离开了的弟弟。
苑娘的出生,让他们一家打起了精神正视了眼前的现实,父母亲开始盘算以后,父亲很快就动手为以后布局,这才有了他进京博取未来的事。
她给他们一家带来了希望,这是苑娘自己都不知道的,也是那些从来体会不到他们家所经之事、所付出的代价的外人绝不会懂的。
这次常伯樊没听出妻兄的话外之意来,只知妻兄笑着摇头的样子有点悲伤,从他神情中猜测妻兄可能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来,便止住了话,安静了下来。
他这一静默没多久,就见鲁副都尉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一进门就朝他们一挥臂宫里来人了,你们跟我走。
我也去?苏居甫攸地站起,指着自己鼻子道。
若不然?你还不想去啊?鲁副都尉许是天生跟读书人有仇,看苏小狐狸怎么看都不顺眼。
去去去,下官哪说不去?这抗旨的事,下官可不会做。苏居甫立刻欢天喜地了起来。
呵,文人,油腔滑调,见风使舵,这些读书人没一个逃得脱,鲁长胜哼笑了一声,转头看向那恭恭敬敬站着朝他拱手不放,一表人材的常氏公子,神色当即就好了许多,好了,这次你们郎舅两人一道进宫,陛下问你们什么话你们就答什么就是。
是,伯樊谨记大人叮嘱,有劳大人了。
走了,会骑马吧?我先带你们抄我们都尉府进皇宫的路骑马到宫门前,就送你们到门口,门口有公公会接你们。
两人都会骑马,也正如鲁副都尉所说,他们骑马一到皇宫大门口紫禁门,就有公公站在门口等他们,一见到他们就上来躬身笑道鲁将军带人到了?洒家刚刚站好您就来了,您可来得太快了。
我是接到吩咐就把人赶马上跑来了,没耽误公公的时间让公公久等就好,那我把人送到,交给公公了,我府里还有事,先走一步。鲁长胜也没下马,在马上朝这公公一拱手,看常伯樊和苏居甫一下马,他带来的儿郎矫健地上了那两匹都尉府的马儿,便提马带着几个追随他的骑兵转身策马走人。
常公子?
常伯樊一听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