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门边望去,头一次盼着家中伙计赶紧出现在他面前好说事。
这夜出门的南和与丁子没回家,半夜常宅的门却是被人敲响了,都尉府来了人,来了三个身穿都尉府卫服的都尉郎。
常伯樊得信匆匆披了外衣去了前面,半晌后回了后院,把尉府的文书交递到了倚在床头等他的苑娘手里,与她道是都尉府的人,来了三个人,有两个普通的九级军士,一个是六级的百夫长。
这军士级别跟朝廷官位品级可是同等?苏苑娘接过文书展开一眼,一目十行看过文书内容后问道。
同等,可看作九品与六品官员。
是罢?那不高,就是常伯樊见到他们也无需太恭敬,常伯樊现在虽没爵位在身,但他到底是伯爵后人,是为公子,见到小官小吏不必下跪,持半礼就够了,苏苑娘寻思着道那你我见到他们正常以礼待之就够了,那上面的大人似是有心了。
没用那身份压过常伯樊的来,常伯樊一路用不着毕恭毕敬,苏苑娘心里委实是松了一大口气。
她只要一听常伯樊得弯下腰去招待人,哪怕只是听听心里也会不好受。
嗯?常伯樊正在想着明天怎么招呼这几位大人,如何与他们敞明急找他们过来相助的来意,乍一听苑娘的话,便没听明白。
级位低一点,我们就不用恭恭敬敬地招待他们了,想来有话也可以与他们好好说罢。苏苑娘点头道这几位大人来得好,我甚欢喜。
原来如此,常伯樊恍然大悟之余鼻间不由得有些酸楚,把肩上衣脱掉上了床,揽着她的肩头叹道是了,我听你这一说才明白了,章都尉对我也是用心了,不过我看他好似与岳父有些故交在里面,我不知道是何故,等回去了,我仔细问问岳父去。
那这事我不知晓,苏苑娘听着细细一思量后便摇头道爹爹只与我说朝廷间曾发生过的一些事,从不与我说起他昔日朝中的故人,便连他当年跟过当今的事他也只与我提过一两次,从不与我多说。
她偶然间听娘亲说过,爹爹曾经的同僚当中有几个跟爹爹反目成仇的至友,这让她爹爹始料不及也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从此不再愿意提起他当年为太子辅臣的事。
是了,离临苏时,岳父大人找我也只是叮嘱了几句忌讳不能做的事,常伯樊说到这顿了一下,这才发觉出岳父叮嘱他万万不要存小心眼行那自作聪明之事是为何物,常当家猛地一顿,回首与苑娘我这才想起,原来那不能做的事,岳父早早已提醒过我了。
是么?苏苑娘不禁露齿一笑,看他一眼,颇有些开怀道那是了,就是爹爹不说你也能做到,常伯樊,爹爹以前老跟我说,良言能入有心人的耳,那是有心人本就能做到,要不然怎么听都不会听进耳朵里,更何况是记在心里。
是么?常当家的也是笑了,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今天一天连着白天晚上都在笑,回家去就有这般的高兴?
带着银子回去了,苏苑娘这下睡意全无,躺在他怀里伸出手来与他细数道有一半是我们的,一半分族里的要除去这些年你提前垫给他们的,那我们还能拿回一万多两回来,你不是说盐坊的大屋旧了很多年没好好修缮过了,这次就由我们家主持着修了,织坊你不是说买的老屋用的,前年还倒过一次大的,为了省钱修的是便宜的泥墙?我们有钱了,这次就用青砖把织坊重新修一遍,用个几十年也不用烦恼了aahelliaahelli
手里有了银子,她自己的要藏回娘亲手里,可那些放公中的银子苏苑娘也在开始想要怎么用了。
除了把常伯樊的那几个挣钱的地方修一遍,她还打算把常伯樊此前卖出去的那个庄子和田土买回来aadashaadash那些都是她婆母在世时用自己的嫁妆添的东西,后来常伯樊为了做生意周转就都卖了出去,这次她想都买回来。
回去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