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么不懂事啊, 见她哭了, 老寡母也是急了,这不是在家里已经商量好了的吗, 怎么临到这了就变卦了,老寡母跺脚道这个时候不是怪孝嶀的时候, 我们是来要公道的。
公道?什么公道?他们要逼本家给个交待, 要银子, 这就是他们要的公道, 那她的公道呢?李兰淑见就是到这个时候了, 也无人在乎她在想什么, 她痛极反笑, 流着泪泣问婆母那我呢?我的公道呢?
你这孩子, 怎么这么不懂事?你的公道不就是我们家的公道?老寡母真真是急了,一时也顾不上她的死活,拉住她往后一放,朝亲戚们急急递了个眼色,让她们帮着她管一下她这临时变了阵脚管不住了的儿媳妇。
在这风驰电掣间,她回过头来, 朝本家当家媳妇看去, 只见那当家媳妇脸容平静,正静目静静地在看着她。
就好似她一直就这般看着她们一样, 不悲不喜, 无忧无虑。
她的身后, 是被亲戚拉到了中间正被她们围着低声训斥的长媳, 她压抑的哭声传到老寡母的耳里,在眼前当家媳妇的注视下,那道哭声显得分外的刺耳。
她蠕了蠕嘴唇,还是问了除了孩子的事,那别的呢?孝鲲说不用他就不用了,那他替他们家卖的这些年的命就白干了?
他就没拿过工钱?胡娘子听着快要气死了,不等家里娘子说话,朝这老娘们吼道你们家还要脸不要脸,以前你们家过的是什么样的,现在你们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我们家姑爷还亏待过你们家不成?莫说这临苏城的百姓,就是常家族里也多的是人想要替我们家姑爷干活挣那份工钱,到你们家这是请了个金佛过来到我们家来作威作福不成?
吕兰芬娘家的家嫂这厢扯高了嗓子帮腔可不就是,明明是抬举你们家,给了你们家活计做,到你们家就成卖命的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哪有这种拿着高工钱守铺子卖命活计,您倒是帮我家介绍介绍,我们家可多的是人想干,到时候还不会倒打东家一耙。
你是哪家的人?我们都没说说话,你说什么说?老寡母那边的亲戚见势不妙,见常孝宽家请来的亲戚说话了,她们也赶紧帮腔道。
我又不是说哑巴,我怎么不能说了?你们家的人没理,还不许人看不过去说两句啊?吕嫂子尖牙利嘴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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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边亲戚有人回嘴的时候,苏苑娘朝她们走了过去。
她这一动,让她们吓了一跳,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年愈五旬的老妇更是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踩在了后面的人的脚上,让后面的人疼得大叫了一声。
这厢,苏苑娘更是近了。
你,你想作甚?开口的还是那年过五旬的老妇人,只见她看着那面嫩的当家夫人,结结巴巴道你有话说说就是,不用离得这么近。
她话一出,对面的人就停了。
苏苑娘并没有走过去,她身边跟着忠心的家里人,但她肚子里到底是有着小娘子的,她不会拿她的小娘子不当回事,她只是想离李兰淑近一点好说话。
一等站定,她朝被人拉在后面的李兰淑看去,道兰淑嫂子,我问你两句话。
什么话,你说。那七八个拦着李兰淑的人面面相觑又接头交耳了几句,其中一个离李兰淑最近的三旬妇人壮着胆朝苏苑娘这边喊。
苏苑娘扫了她一眼,没回话,看着李兰淑那边不动。
这厢这些人也是看出来了,她只和李兰淑说话,此时被苏苑娘撂到了一边的老寡母走了过来,在几步远处被瞪着虎目眼带杀气的丫鬟拦住了,她被那不知哪来的凶恶杀气的丫鬟吓了一跳,立马顿足了下来。
孝鲲媳妇,你想说什么,跟老婆子说就是。老寡母稳了稳心神,沉声道在我们家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