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没关,苏苑娘从正位一眼朝飞琰院门口看去,远远还能看到站在他们院门口的府里大门看门人。
是哪家的亲戚?苏苑娘见到三姐,吓了一跳,她出书房的时候还看到三姐了,就将将和旁管家说事的工夫,三姐不知什么时候脸上像是被人掴了一掌,脸上有四根手指印的痕迹。
鲁伯说是江县的常家亲戚,他们家手里握着盐份子,是闻信过来拿银子的。三姐见娘子定定看着她,不由有些别扭地扭了扭头,把刚才挨了她娘打的那半边脸躲到了一边。
原来,那我去见一见。三姐一躲,苏苑娘也挪开了眼睛,站起来朝旁管家道旁叔,你和我去见一见。
是。紧随着她的起身已经站起来了的旁马功忙道。
通秋,去把姑爷族里记盐帐的本子给我拿来。她又道。
是。通秋一直在看着三姐,她本急欲跟三姐说话问三姐发生了什么事,但有娘子吩咐在前,只得按下心中焦急去了后面姑爷和娘子的主卧去拿帐本子。
旁叔,还得你派个腿脚快的,去六公家请一趟六公,让他过来帮我陪陪客。也当个见证人,常伯樊临走前已把家里可能会有的事情一一跟苏苑娘商量了如何处理,只要苏苑娘按着他所说的办,倒不用操心后面会发生太多反咬一嘴的事情。
这就去。主母一说,旁管家连忙反应了过来,他有要事在身,出去的脚步也快,等路过胡三姐身边时,他脚步一顿,心想依这三姐儿的脾气且还是在主母的眼皮子底下这府里可没人敢欺负她,兴许是她家里头的事,是以旁马功便也没多管闲事,也没转过头去多看三姐一眼,微微一顿就接着拔脚走了。
那娘子,没事我先走了,我去门边看着去。三姐说着也要走。
三姐。
她将将抬脚,就被喊住了。
三姐苦着脸回过头,娘子?
怎地了?苏苑娘摸摸脸,这里,怎么了?
刚才我娘来了。
她打你了?
嗯。三姐死死埋着头看着地下不敢抬头,怕话一说得多了,她就忍不住哭给娘子看。
疼吗?
三姐咬着嘴拼命摇头。
苏苑娘看着她的乌黑的脑袋,半晌后,她没有问下去,仅道那你去通秋明夏的屋子睡一觉,今天没有你的事,等会儿也有通秋跟着我,管家也在,族里的六公当陪客,不会出什么事,你莫要担心我,去好好睡一觉补个觉。
我aahelliaahelli三姐想说她没事,但只说了一个字,就被娘子打断了。
三姐,去罢,你最近替我跑前跑后也累了,就当是娘子今天趁着没什么事心疼你一下,你好生歇一会儿,明天我还指着你精神百倍着替我跑腿了,可听到了?
听到了。三姐哽咽。
去罢。
娘子,我不想休息,我能趁这天去我大姐二姐家一趟吗?我想去看看她们。三姐擦着眼,没想她这种注定当家奴的贱奴眼泪不值钱,手背一擦,眼睛愈擦愈多。
也可,你等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我也好见没见大姐二姐她们了,你帮我捎点东西给她们带去。
是。三姐哭着道。
这日上午,三姐拿了娘子给她大姐二姐的东西,她去通秋明夏还有她睡的屋子里拿了她藏在那里的东西,她先是在屋子里哭干了眼泪,哭到没有眼泪可流了,方才拿了东西去看同在城里的大姐和二姐。
她娘认为她把她大姐二姐嫁得很好,还嫁在了城里当城里人,可三姐知道大姐二姐在娘家的日子不好过,尤其在她们的婆婆知道主家陪了她大姐二姐一百两银子当陪嫁,她们娘只陪给了她们二十两昧了八十两银子后,大姐二姐在婆家很是受了些搓磨,而她们娘却当作不知情没看到,大姐二姐上门若是不带上点让她满意的东西回来,连口饭也不留她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