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9 章(2 / 3)

这时候澜亭一巴掌打到了他头上,滚,喂吊命药了,你还真想她死啊?

常伯樊不为所动,也不言语,只是拿着眼睛定定地瞪着他们,眼珠子就跟石头一样,瞧不出一点为人生命的痕迹。

澜伯伯,似是魇住了。小柳大夫回过神来,道了一句。

唉,等老夫洗个手aahelliaahelli

末了还是澜亭拿了药过去喂,只是碰到小苑娘的时候,他又被那丧心病狂的常家小子瞪了又瞪,还扳住了他要喂药的手,好在他尚存留一点神志,在澜亭比他气势更凶恶的怒骂当中松了手,不过在澜亭欲要喂药的时候又被他的手挡住了。

如若这不是产房,不能让人进来,澜亭真真是想把外面的护院叫进来,把他们这个累赘老爷拖出去打死算了。

救一个已是要了澜亭半条命,还来了个拖累,澜亭对这小子将将生出的那丝好感顿时就没了,头疼地朝福寿堂的女徒弟道了一句拿块布把他眼睛遮了。

这aahelliaahelli

让你遮就遮。

女徒弟犹豫,手是干净的小柳大夫已拿好一旁放着的干净布走到此人身后,很是干脆利落地把人的眼睛绑了,还不忘朝身边的小徒弟授业他魇住了,不敢放手里的人,是不敢动弹的,这时候人就是只纸老虎,你就是往他胸口捅刀子他也不敢动的。

小徒弟缩头,她就是知道也不敢,这人一身的恶气,吓都吓死个人了,她没师傅的胆子大。

就趁这点工夫,澜亭挤开侄女的嘴,把药伸到她喉口,强行喂了进去,喂罢,他松开手,苦笑道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该做的事都做了。

药喂进去了,那抱着人脑袋上半身的人却打起了哆嗦,他的哆嗦不是连连哆嗦不止,而是过个片刻,就细微地颤动一下。

一下,又一下。

澜亭怔住了,看得胸口都疼了,半晌后,他叹了口气,扯开那哆嗦不止的人眼上的布,眼带慈悲地看着那个骇怕到了至极的男人,就这样了,生死有命,她现在还有一点气,过了今晚这口气没散,那就是有希望,没有的话,你就要想想你们的以后了,你别动,动了她就又要留血了,你抱着她静一静,好好歇一歇,明日的事留到明日再说罢。

常伯樊只觉胸口又一阵翻滚,他喉口一热,又一口血涌了上来。

他知道他不能放任自己这样下去,他咬着舌头,把舌头咬破了抵住了喉口的热,硬生生把那口血咽了下去。

他的神智渐渐清晰,眼前也能看清楚人了,他盯着前面那张熟悉的脸,哑声轻问了一句她还能活吗?

有希望。

把我的命给她罢。常伯樊双眼流出一行泪,道。

要是能行,老夫也想把你的命换给她。

为何啊?常伯樊又道。

什么为何?

为何让她受就这罪。

这大抵就是他的心里话罢。

没有为何,只是妇人生产,十有七八都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道,生儿育女岂是那般简单的事?澜亭生为医者,最为明白妇人生产的不易不过,澜亭用了句他能听进去的话道因为她宁愿受这个罪,拿这个命去拼,也想为你生儿育女,去成全你。

常伯樊顿时大哭。

澜亭顿时惊慌,但见他哭着手上和腿却是未动,只是哭罢了,便松了一口气,只是他这口气刚松下,只见这人身子往后一倒,稳稳地瘫在了床头壁上。

手和腿依旧未动。

产房内一阵安宁,不一会儿后,只听小柳大夫开了口,昏过去了,要救吗?

苏苑娘醒来之际,已是在她生产过后的第七天。

她这几天隐约间听到了不少争吵声,还有小儿的哭啼声,好似是常伯樊在跟人吵着什么,把他们的孩子吓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