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有些事情则是想都不能有那个想的念头,人的准则一旦突破就无底限,就是苑娘不说,常伯樊也自行自我约束着。
他亲眼见过太多放纵自己,结果一无所有的人,像他亲父,像他贪得无厌害了一家的舅舅。
这些人害的岂止是一个人,自己,亲人,后代,但凡沾上一点边的皆无法幸免。
你不去都城啊?连准备都做好了的苏苑娘不免有些失望,看着常伯樊道我都想好了要打包哪些行李给你呢。
她还想请常伯樊给爹爹娘亲带去点东西,还有兄嫂外祖父外祖母他们的,且临苏的头面首饰是出了名的精巧,母亲走得匆忙,带走的不多,她还想从自己的铺子和常伯樊的铺子里寻摸些好的给娘亲嫂子还有姨母表姐妹她们捎去。
连行李都一个人悄悄寻思好了,常当家哭笑不得,他这要是出了这趟门没问这些话,等他回来,他行李都要被打包好了罢?
那只是想好,还没打包罢?他道。
嗯。苏苑娘颔首。
那就不用准备了。常当家哭笑不得。
那我们即将有人去都城呀?苏苑娘又问。
有。常伯樊无奈道。
那我还是要准备些给娘亲他们的东西,你要记得启程的时候回来拿,一个中等大小的箱子可行?
行的,大的也行,两三个都行。果然心里不只是有他,常伯樊也是无奈,但到底是没以前那般的在意了。
她说了,这次是为他活过来的,且以后也会为他活下去,就冲着她这句话,许多以往在意万分的事情他也没以前那般在意了,也不像以前那般吃味了。
那我知道了。
苏苑娘转念一想,他不去都城,出去几天就又能回来,百日宴上小儿们还能见到他们父亲,顿时就又高兴了起来,欢欢喜喜地送了常伯樊出门,心下轻松不已。
不过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苏苑娘没想着因着常伯樊在家,自己就打算得少了,送了常伯樊出门,就叫了旁管事来,交给了他一张采办单子。
上午家中庶务忙完,苏苑娘方才抽出时间来练字,等到练罢,方才听通秋说澜老爷在起居室那边坐着等她。
苏苑娘忙过去,只见澜叔叔在守着她的孩子们。
小郎君和小娘子都在摇篮里睡着了。
苏苑娘现今都是上午忙事,把他们交给奶娘和通秋明夏他们,下午就会把他们带在身边,无论是吃奶还是睡觉皆守着他们。
孩子们睡得很香,澜亭正在看放在起居室的一本书,见到她悄步进来,放下书朝她一笑开始练字了?
苏苑娘悄悄过去,在叔父身边坐下,探头看着孩子们不放,嘴里则轻言道练了,爹爹信中说,该学的要学,该练的要练,任何时候都不能荒废了学问功课。
是了,这孩子从来不觉得书本学问枯燥,从小就很难得沉得下心来做大人让她做的事,她爹说她愚是愚了点,可只要专心,早晚会大器晚成。
澜亭现在看她写的字做的文章给大家注的释,已然有通透之风了,只要她潜心再钻研下去,再过些年,早晚会出一些凡俗女子所不能的学问出来。
让她不耽溺于家事专心学识,怕也怕只有她那个不拘一格的爹爹干得出这等为她呕心沥血之事了。
寻常人家只有一家人齐齐使用方能供出一个做学问的先生出来,哪能在一介连官身都做不得的女子身上费这般大的力气。
你啊,就是听话,也胜在她听话,让她做的从不敷衍,从来只有竭尽全力,澜亭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道以后也要听话,这世上最不会害你的人就是你爹爹和娘亲了。
澜叔叔也不会。是的,苏苑娘听着便点了头。
闻言,澜亭笑着摇了摇头,道叔父不一定啊,小苑娘啊,我毕竟不是你的亲父亲,在叔父这里,兴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