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长伞上。
回想起姜佩腰间那柄细剑,他扬了扬眉,状似无意道“你这法器看起来别有洞天,和你姐姐的本命灵剑似乎有几分类似。”
闻言,视线中的女人身体微微一滞,面上飞快地闪过了一丝似是黯然的神色,随即抬起那双清澈水亮的眸子,勾唇一笑,平静道“好眼力,我和阿姐修炼的剑道十分类似,因此灵剑也很相像。”
的确相像,但也只是外表相似而已,以他的神识,发现她这把长伞无论是品级还是灵气都比那把细剑要强上不少并非难事。
简直像是赝品。
南门星并未忽略温萝脸上一闪即逝的莫名情绪,假装不知她有意回避的心思,面上显出几分惊讶和好奇来,道“竟然是这样。难怪我见你体内灵力浑厚,可……为何你如今却缠绵病榻?”
说罢,他顿了顿,眼角眉梢微微下撇,面上微红,似乎十分懊悔失言一般,闷声道“抱歉,姜芊姑娘,我并非有意要打听你的私事,如果你不愿说也不必勉强,只需当作没听见。”
温萝心下无语,面上却轻轻抿了抿唇,艰难挣扎了片刻,仿佛想通了什么一般吐出一口气,道“你数次救我性命,我早已将你看作可信之人,这些事情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抬手轻柔地抚了抚执念透着霜雪之气的伞身,眼底划过惆怅与坚韧,轻声道“它名为秇淰,是我的本命法器,师尊在我八岁那年亲手将它交给我。
那时我还并未中毒,是她最看好的弟子,可惜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总之,我周身灵力不可妄动,自然也不能继续习剑,宗门的希望便落在了我阿姐身上。”
她自幼深居无尽海之中,能有什么机会被人下毒,还是这种无人可医的剧毒?
南门星狐疑地扫了她一眼,将心中疑虑暂且按下,只待离开秘境之后再想办法查探,口中继续以无害的语气试探道“姜佩姑娘的佩剑是依着秇淰所铸而成?”
温萝脸色一滞,刚刚稍回复了些血色的面上再一次惨白一片,半晌才勉强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阿姐天资聪颖,即使比我晚几年习剑,现在也一样是无尽海独当一面的弟子了。”
时间上的特殊与两人法器的极度相似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将她面上极力掩饰却依旧刺目的伤感看在眼里,南门星心中莫名浮现起一道毫无根据的可怕猜想来。
莫非,她身上所中之毒与那个名叫姜佩的女人有关?
可横看竖看,面前姜芊即使病弱,根骨天分都要比那个健康得活蹦乱跳的女人好上不少。
如果真相真如他心中所想那般,他简直无法理解是何人以何种想法才能做出如此愚钝的选择。
但这抹念头自出生便如一道细线一般缠绕上了他的心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他垂下眸子,以面前这人的性格,倒是十分有可能做出这种在他看来不可理喻的事情。
……真是有够笨的。
两人各怀心思,对坐无言之间,温萝手里就只剩下了一副骨架。
“我休息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现在就上路去找我阿姐和师姐吧。”
尽管她已经极力避免,可手上还是或多或少地沾了些许油渍,又粘又滑。
见她盯着指尖污渍发愣,南门星心下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掀起眼皮四下扫了一圈,见右侧不远处正是一汪清泉,便抬手运起灵力,五指在虚空中微微一拢。
温萝只觉得一阵强烈的灵力波动自他掌心之中发出,直击向两人身侧不远的泉水,霎时间水浪滔天,如一条水龙一般在空中盘旋而起,随着他指尖勾动而扭动着向她身侧而来。
她略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只见他眸光晶亮,唇边挂着一如既往的无害笑意“我见你有些犹豫,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