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过了?那小子倒也未必真是柏己,或许只是使了些我们看不穿的小把戏罢了,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先前在连仓以罗盘探到温萝头上的男人似乎是五人之中的头领,此刻正屈膝坐在一旁的巨石上垂眸沉思,闻言抿唇摇头。
“小把戏?若是这罗盘如此容易被所谓的小把戏影响,我们坟头草恐怕早已几丈高了。
不管那男人究竟是不是柏己,总归也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还是趁他心情好陪着夫人散心时不愿理会我们,速速离去才好。”
他这话一出,剩下四人皆是一阵沉默,就连先前那心中不忿的刀疤男都没再顶嘴,只小声反驳了句“老子还从来没听说过柏己什么时候娶了个夫人。”
无言地在原地又休整了一会儿,感到灵力自枯竭隐隐有恢复之势,五人便准备重新启程上路。
抚了抚腰间弯月般的长刀,女子下意识回头一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空气中隐约弥漫开一阵苍梧松木一般冰冷凛冽的气息,仿佛一阵无形的浪潮,不知不觉间将五人所在的方寸大的空间浸满,直欲将人溺毙。
见她愣在原地不动,刀疤男狐疑地回头催促“看什么呢?快点,走了。”
不待她回答,蓦地,冷风骤起。
一道携着戏谑笑意的声音随着风刃无情地刮向五人,缥缈虚幻,却又掷地有声,无处不在。
“在看我么?”
五人霎时如坠冰窟,血液逆流涌上天灵,浑身如僵滞了一般动弹不得。
这声音,对于五人来说极为耳熟。
仿佛地狱恶鬼凑近耳畔恶劣的呢喃,瞬间便激得众人冷汗与鸡皮疙瘩簌簌下落。
树荫之下,在水银般月色无力照拂的阴影之中,依稀显出一道颀长的玄色身影。
男人一步一步气定神闲地自暗处缓步踱出,一道分明的界限在他一身华贵玄衣之上缓缓上移,切割出一道极为显眼的明暗线。
而那流水般的月光落在他俊朗的脸廓上时,那张几个时辰前曾令他们心惊胆颤的脸,随即清晰地显露出来,唇畔若有似无讥诮张扬的笑容一如先前。
见五人纷纷如临大敌地在原地死死盯着他,柏己扬了扬眉,眸光闪跃着故意为之的恶劣惊奇。
视线在五人惨白如纸的面色上一一极其缓慢地逡巡而过,他倏然轻笑一声,似是有些疑惑“为什么迟迟定在此地不动?你们是在等我?”
顿了顿,不等几人回应,他便自顾自道“原本给了你们这么长时间,还以为能跑得更远些,却没想到……不得不说,这结果着实令我有几分失望。”
言语间,丝毫并未将五人放在眼中,
戏耍作弄的恶意半分遮羞也无地尽数铺陈在众人眼前。
刀疤男脾气最为火爆,率先呛声“真是欺人太甚!我们也并非你想象之中那般软弱可欺,有什么尽管招呼来!”
柏己倒是并未因他的挑衅而动怒,眉峰未动眼皮不眨,面色堪称平静地迎上他恼羞成怒的视线,看不出心思。
见他反应平淡,五人头领心念微动,试探着道
“不论你究竟是谁,可既然你身为魔族人,却背地之中与青玄宗弟子结为道侣,你便要顾及她的声誉。
先前发生了那样的事,如今我们五人便立即惨死你手,但凡流传出去,你与她都脱不了干系。
就算是为了你夫人着想,你此刻也不能对我们五人出手。”
闻言,似乎听见了什么极为新奇的言论,柏己抬眸饶有兴味地睨他一眼,懒洋洋“哦”了下,神色不辨喜怒,微微偏过头似是当真思索了起来。
见状,心下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