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既然娶了我,那就该对我负责,我是你的妻子。”陈怡然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身,她强撑着那副摇摇欲坠的身子,走近他——
“我只知道,我爱你,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当我知道,你将成为我的丈夫时,我有多开心?我仿佛是在做梦,我陈怡然居然要成为洛城皇帝的妻子了。不,这无关乎你的是谁,只是你,只是你,我才愿意嫁给你。只有你,才是我想等候的人。”
明明就是在自己的面前,明明只要伸出手臂,就能触摸到的人。
为什么会让她有种隔了万水千山的感觉,让她竟是无法靠近,只能这样远远地看着他。
“为什么在六年后,你要对我说这些,为什么你要在让我觉得自己快要得到你的时候,却突然告诉我,你要跟我离婚!”这六年来,心头挤压的除了对他的那份爱,更多的是一股怨恨。
每每看到那些报道他跟某某女人的消息,她心中的恨意就加重一份。
可她又知道,他跟那些女人不过是逢场作戏,不会认真。
要不然,这六年来为什么他换女人如衣服,从没有一个女人能留在他身边超过一个星期的。
是的,她的恨意又慢慢地被安抚了,只要他的心没有给别人,那她就还有机会。
不管多少年,她都可以等。
可,如今——
她等来的,不过是他的一句,离婚!
陈怡然,你情何以堪啊!
“怡然,我对你除了一份歉意外,剩下的只是陌生……我对你……”阎锦裂说着,他缓缓的转过身。
可就在这时,那身后的陈怡然就似发了疯一样,朝着他扑了过来。
阎锦裂身体本就无力,人不禁往后倒退了数步,竟是被陈怡然逼到了墙壁,后脑更是重重地撞上了墙壁。
这让他瞬间,眼前出现了片刻的黑暗,那不是疼痛的感觉,而是一份窒息的晕眩,仿佛整个人都在随着天地旋转。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离婚,我不要跟你离婚!!我不要——”陈怡然双手抓住阎锦裂的肩头,摇晃着。
阎锦裂的后脑一下一下的与墙壁做着幅度不一的撞击,晕眩感让他几乎无法站立。
大掌倏然一个用力,将陈怡然生生地从自己的面前推倒在了地上。
“你……”阎锦裂眼前一花,有些站不住的往后踉跄了下,若非是及时的扶住了一旁的桌脚,他现在恐怕连站着都成了一个奢望。
手不禁摸上后脑勺,掌心处传来的温热黏稠,让他皱了皱眉……
用力摇了摇头,视线得到了短暂的清晰,阎锦裂迈开步伐,朝着房门口走去。
他现在必须要马上这里,不然……
“锦裂,别走,别离开我。”陈怡然却不知哪里来的力道,从地上爬起,从后抱住了他,“我不要离婚,我不会跟你离婚!”
“放手!”阎锦裂沉声厉喝。
“不放,我不放!”陈怡然却抵死都不愿意放开他。
“陈怡然,我决定的事,不会改变,放手!”阎锦裂无情的说道,手掰开了陈怡然抱住的手,一甩,人疾步朝着房门走去。
陈怡然被甩开着,跌坐在地上,一双眼内早已被泪水所侵蚀——
她用力抹着那怎么也无法擦拭干净的泪水。
可,她突然发现,眼中所见居然有一片刺眼的红色,定睛一看,居然是血,那刺眼的印在她袖管上的,是两个以血染成的掌印。
血?
锦裂——
陈怡然心猛地一颤,从地上爬起,就朝着房门口疾奔了出去。
锦裂受伤了,他受伤了。
原来他受伤,难怪他要吃药。
可惜,她知道的太晚了,她怎么这么笨,怎么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