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风逸照料好少年,走进了书房,“已经没事了,只要再休养两、三个礼拜,且定时服药就可以下床了。”
北御泽轩没有回答,只是垂下眼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忘不了刚才开刀时的情况。
他无法想像,在解开少年的衣服后,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好几道触目惊心的旧伤口。
那几道伤痕不该存在在那苍白孱弱的躯体上,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才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
天晓得他之前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他再看向手术时被少年抓得发疼的手腕,上面的指甲印还清晰可见,连痛觉也还没消退。
可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他的痛还不及那名少年的万分之一呢!一想到这里,教他怎么高兴得起来?
“泽轩,你没事吧?”坐上对面沙发的曲风逸问。
回了神,北御泽轩摇摇头,“我没事。”
“这也难怪,毕竟这是你第一次看开刀的过程,会有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
“大概吧。”他只能用苦笑来作为回答。
“病人的事,刚才我已经听你的特助说过了。”
“是吗?那就好。”北御泽轩靠着椅背,合上眼不再说话。
他故意对曲风逸视而不见,但他晓得他一直盯着自己。
时间过了半刻钟,他终于举白旗投降,睁开深邃的眸子道“说吧,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说。”
“泽轩,因为北御家族对我有恩,所以更必须尽到提醒你的责任。”曲风逸诚恳的说,“我想你也知道,你救回来的人并不单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