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白幼菱仿佛陷入了某种疯狂的回忆中,她不可置信的仔仔细细的打量着kk,如同看着令人恐惧的怪物,“狄克不可能还有孩子……那一夜我已亲手杀死了他所有的家人,决不会有漏网之鱼……决不可能……”
kk一时间难以接受,呆愣的看着这个清丽脱俗仿若天仙的人儿慢慢渗出浓烈阴戾的杀气,整个人呈现狂癫之态,嘴里喃喃吐出残酷冰冷的话语。他深吸了一口气,不自觉的握紧拳头,才发现手心已满是汗水。
他一眨不眨警惕的盯着失了理智的白幼菱,决定还是先退出屋外。至于白幼菱刚刚的惊世之语……他度量几许,罢,暂且回去仔细调查。
“……你到底是谁!”白幼菱很快恢复了常态,她恨恨地吐出凌厉的质问,深邃的黑眸里仇视的火焰呼之欲出,似乎要将kk烧成灰烬。
“我已说过了,我是狄克唯一的儿子,kk。这个牧场唯一的继承人!”kk还从没承受过如此强烈露骨的杀意,但天生的傲气不容许自己有半点示弱,他大声喊出口,借此压下心底的寒栗。
白幼菱发出一声如同负伤陷入绝境的野兽的清厉怒吼,伴着衣袂破空声的响起,身形已飞速的冲向kk。
就在伸出的手碰上衣衫之际,kk灵敏的向后一跃,再顺着落地之势飞跃而起,瞬间已站立在远处……女人并没有追赶。
kk长舒口气,暗道声好险。他扫了眼四周,阳光甚是明媚,可自己的心境竟象是从地狱走了一遭。他也不敢再呆下去,凝神望向那笼中之人,终是转身匆匆走离。
白幼菱一击未中,反倒安静下来,不急不恼的任他消失在自己眼前,面色一片宁静平和。仿佛刚才的杀意只是旁人的荒谬错觉。
半晌,寂静无声的空中开始飘出轻细的咯咯笑声,白幼菱紧紧抱住瘦弱的双肩,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裂体之痛。她整个身躯都似那秋风中的落叶,随着笑意的增大,颤抖得愈发厉害。
她踉跄着倚靠在栏栅上,身体无力的滑落蜷缩。她把脸深深地埋进膝盖里,从喉咙深处发出一丝痛苦的呜咽。
“呵呵呵……狄克……原来你将我困在这里倒不是因为恨我,而是怕我再次杀了你的宝贝儿子!”白幼菱猛地抬起头,漂亮的五官因为恨意而扭曲,眼里满是嗜血的光芒。
“狄克啊……狄克……”她突然露出温柔至极的笑容,用迷恋般的声音喃喃叫唤着,如同冬日里清亮的阳光。“你说我该怎么做呢?”她轻笑出声来,容光艳丽逼人,娇媚异常。纤细的玉指柔柔拂过一旁的白瓷花瓶,如同情人间的缠绵细语。
随后,白幼菱拢了拢已滑至手臂的衣襟,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地慢悠悠的走开。
一切的一切又恢复了以往,宛如先前所发生过得事,不过是一场梦。kk走离了牧场,内心有着无数的疑问,白幼菱的话何其的震撼他,杀死了全家人,不可能,父亲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起过。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脑中挥之不去的是白幼菱那双美丽的眸子中,所迸射出来的敌意,与她知道自己是狄克儿子时候的那份悲切。心不由一阵紧缩,异样缓缓地窜上。用力抓了抓头皮,kk掏出烟,有些急躁的拨弄着打火机,可几次过后,用力将火机扔在地上,嘴中咒骂出声,显示着他内心的不平。
坐上车,呼啸而去,疾驶往市区……
皇城总部,kk坐于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手上刚得到的资料,边上烟灰缸中早已装满了烟头,办公室中弥漫着浓郁的烟味。将资料夹扔在桌子上,又点了一根烟,抽着,身体甩入皮椅中,思绪陷入其中。
资料夹上面所写是二十五前发生在英国北部某个小镇的一件惨案,一家五口一夜间仅活了一个年不过五岁的男孩,母亲死了,祖父母死了,至于父亲,却至今都没有任何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