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盈一下子就懂了,清了清嗓子,“瑞香,木香,你们先去门口守着吧。”
两个宫人对视一眼,屈膝退下。
没了外人,宋清盈拉着宝兰在身旁坐下,“出了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烛光在轻纱灯罩中摇曳,宝兰眸中有几分惶恐与忧虑,压低声音道,“主子,顺康今日去打听了一番,听说……太子的下落,寻到了。”
宋清盈心里直接一个我草,神色也变得谨慎起来,“你是说宋步安找到了?抓回来了没?”
宝兰摇头,“目前好像是还没抓回来,但知道人在益州,已经加派人手去抓了。”
宋清盈一听益州,眉心微蹙。
不对啊,她记得原书好像说宋步安一开始是逃去江南了,跟女主林瑶霜遇见时才刚到益州扎根不久,怎么现在就在益州了?
难道是自己记忆力劈叉了?
宝兰见自家主子面色凝重,一颗心也沉了沉,带着哭腔道,“主子,您说陛下是不是因为太子的事,才不来咱们明月轩了?可太子与您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从前对您就没个好脸的,现在逃到外面去了,还连累主子您的好日子。”
宝兰对宋步安没有半点好印象,且不说柔妃娘娘是不是皇后给害的,单就太子和那妖道国师联合一伙,在先帝面前说主子的婚姻与国运相关,不可外嫁,须得圈养在宫中一辈子,就足够令人记恨了。
听到宝兰的话,宋清盈心底也敲起小鼓来霍致峥是因为宋步安的事才不来?呃,应该不会吧?
她也不知道她为何对霍致峥有一种谜之信任感,反正在她看来,霍致峥不是会迁怒的人。
就在她耐心安慰宝兰时,门外传来顺康急促的唤声,“主子,主子!陛下的轿辇往咱们这儿来了!”
宋清盈和宝兰皆是一怔。
等反应过来,宝兰眼泪一抹,喜笑颜开,“太好了!主子,您快坐到梳妆镜前,奴婢给您理一理发髻。”
宋清盈觉得没必要,但耐不住宝兰期待的小眼神,只好挪到了梳妆镜前,由着她往自己头上戴了两朵红色珠花,一根金光潋滟的并蒂莲步摇。
要不是时间不够,宝兰怕是还会拉着她去换一条新衣裙。
月华满天,暗夜沉沉。
霍致峥还没下轿辇,远远便看到料峭秋意里,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灯笼下,发髻微垂,眉目恬静。
这还是她封为贵人以来,头一回这般规矩的迎他。霍致峥面部线条绷着,显得有几分冷硬。
轿辇一停下,宋清盈与宫人们屈膝请安,“嫔妾恭迎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霍致峥下了轿,径直走到她面前站定。她个子本就娇小,一低头一屈膝,就显得更小似的。
看着她身上单薄的藕荷色裙衫,他眸色暗了暗。
倏然,他伸出手,一把牵住了她的手。
果然,碎冰般凉。
他这般想着,不由得又握紧了些,好给她焐热一些。
宋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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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愣愣的被霍致峥牵着走了两步,她才明白过来,这是在外人面前演戏呢!
看来老板还是打算将她当幌子,并没有因为宋步安的事而炒她鱿鱼。
宋清盈安心了,安心了。
眼见着主子们手拉手进了屋,宝兰松了口气,双手合十朝着天边拜了拜,又连忙吩咐着瑞香顺康他们,“快去准备热茶糕点,再去多烧些热水。”
宫人们自是欢喜应下,毕竟主子得宠,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有奔头。
屋内,宋清盈一脸惊诧的看向霍致峥,“陛下你确定吗?”
霍致峥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撩起眼皮打量着她,“这不是你的主意?”
宋清盈尬了下,解释道,“是,我是说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