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都让开——”
围观路人左顾右盼,纷纷散开,让出一条道来。
只见一小队官兵走了过来,为首之人打量了一番现场情况,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谁动手打人了?”
那地上的胖子立刻嚷嚷了起来,伸手指向霍蓉儿,“官爷啊,官爷救命啊!您可算来了,您要是再晚一步,小民就要被这个女人给打死了。”
霍蓉儿看着那胖子指向自己的猪手,眉头紧拧,恨不得上前把他的猪手给掰断。
她这念头刚冒出,只听得那胖子“哎哟”吃痛一声,收回了手。
霍蓉儿,“……?”
她能用意念打人了?
再定睛一看,只见地上滚了一粒石子,一直站在人群里的红衣少年郎站上前去,对那官兵道,“你可别听这人的一面之词,分明是他先当街殴打他妻子,这位姑娘只是路见不平,好心相助罢了。”
胖子面目狰狞的喊道,“我管教我自己的媳妇,管你们屁事!官爷,你可别听这小白脸的,他八成是跟那女人是一伙儿的!”
红衣少年郎脸色一沉,“你说谁是小白脸!”
胖子见这红衣少年郎袍服精美,腰间系着上好的玉带,定然非富即贵,眼神不由瑟缩,万一这是什么王公贵族家的小公子,那可不好得罪。
他立刻闭了口,不去招惹这红衣少年郎,而是扭头去看霍蓉儿他们,心头思忖
这一家子虽穿得富贵,但那衣袍料子只要是较为富实的人家都能穿得起。那为首的郎君瞧着气势骇人,一副当官的气势,可若真是官宦人家,教出来的小姐岂会当街拿棍子打人,且张口闭口皆是市井粗话?
嗯,应当只是个家境殷实的商户人家。
那胖子做下判断,顿时有了底气,士农工商,商户最贱,得罪了也不怕,没准还能敲上一笔,发一笔横财!
这般想着,他立刻哭丧般嚎了起来,“官爷啊官爷,你可要替小民做主啊,这大家伙儿可都看见了,那么粗的棍子,那女人抡起就往小民身上砸啊,真是没王法了!”
那官兵看了圈周围民众,民众们虽不想牵扯进来,但动动嘴皮子说两句公道话还是敢的。
“官爷,实在是这男人不像样,哪有这样打媳妇的,瞧瞧都打成什么样了。”
“就是,今日若不是那姑娘出手相助,这李娘子怕是都要被打死了!”
“打女人的男人哪叫男人,真是令人作呕!”
胖子见众人皆在指责他,面色青了又白,咬牙道,“她是我女人,夫为妻纲,我咋打不得?谁叫她自个儿没用,生不出孩子,断了我老李家的根,她就是我老李家的罪人!”
“罪你奶奶个嘴!”一道轻软好听的嗓音响起。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位戴着帷帽身着湘裙的女子走上前来,“生不出孩子哪一定是女人的原因?谁知道你是不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了愣,旋即又窃窃私语起来,“是啊,这小娘子说得对,没准是这胖子不行。”
宋清盈实在是憋不住了,她觉得这个煞笔胖子每一句话都在她的雷点上疯狂蹦迪。
只是说完这话之后,霍致峥和霍蓉儿向她投来的目光,让她有点怪不好意思的。
霍蓉儿朝宋清盈比了个大拇指。
霍致峥,“……”
她是从哪里学来这些词?她那堆话本?
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不行,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那胖子涨红着脸瞪向宋清盈,“你胡说八道!一个妇道人家,不知羞耻!啊——”
他惨叫一声,脸已经被一脚踩到了地上。
霍致峥居高临下的盯着靴下那张猪脸,语气森然,“你再骂她一句试试?”
胖子立马怂了,“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