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听的,一点都不靠谱。若陛下把她赶出宫了,那近日那些四处搜查的官兵又是怎么回事?”
“陛下将人放了后,又觉得后悔了呗。我家那口子每回跟我吵架,都说要把我赶回娘家,我真收拾东西回娘家了,他还不是巴巴的赶车来接我?嗐,陛下又如何,皇妃又如何,俩口子之间还不是那么点事。”
“不论是被刺客掳走了,还是被陛下赶出宫,就宋贵人那样的绝色美人,孤身在外,那多危险。保不齐被什么登徒子给看上……”
百姓们各种版本讨论得沸沸扬扬,朝堂之上,御史台的谏官们也坐不住了,联名上书,请求皇帝下令调查此事——宋贵人是死是活他们并不在乎的,他们在乎的是这个消息再放任下去,有损皇室的名声与威严。
看着那厚厚一叠的奏疏,霍致峥面色不变,长睫遮掩下的眸光却愈发冷冽。
幕后之人,果然坐不住了。
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本奏疏,缓缓靠近烛火,火舌沿着纸张而上,那满本迂腐酸话一点点烧成灰烬。
霍致峥眼睛垂下,神色清冷,“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表面风光霁月,实则浅薄阴暗。不想着多培养良才振兴家族,成日将那丁点脑子用在女人身上,实在可笑。”
丞相白晁静立于一旁,恭敬道,“陛下,那您打算如何处置这幕后主使?”
霍致峥嘴角牵出一抹冷肃的弧度,缓声道,“先前朕想着国朝刚立,不宜急着去动那些老东西,须徐徐图之。只是如今,他们都放肆到对朕的人下手,朕自然不需再对他们客气。”
白晁双手叠放在身前,垂眸思索。
宋国重世家轻寒士,使得朝中多数庸碌无为之辈,陛下早有打压世家、提拔寒门之心,从前只是顾忌操之过急,引起反噬。不曾想那魏国公府竟主动送上把柄,也不知是说他们胆大狂狈,还是说他们愚蠢肤浅,总而言之,此次宋贵人被掳,的确是给了陛下一个很好打击世家的理由。
思及此处,白晁道,“陛下若有吩咐,臣随时效劳。”
霍致峥看了眼窗外黑压压的天色,秋风萧瑟,枝头的最后一片叶子也被风给挂落,枯叶蝶般旋转着落下。
他淡声道,“要下大雨了。”
也不知那个女人到底跑去了哪里,两日前传来她在宜宁县出没的消息,之后却没了后续。
魏国公府派去掳她的那个歹人已经躺在了天牢里,交代了一切,连同那装着男装和新户籍的包袱。
她原本一直想出宫的。
或许,这次被掳走,对她来说反倒是个难能可得的自由机会?
只是不知要下雨了,她有没有伞,可寻到遮蔽之处?
秋雨瓢泼落下,在将暗未暗的夜色中形成连绵细腻的雨雾。
穆家寨的氛围却是热火朝天,笑语不断,丝毫没受到那凄风冷雨的半分影响。
“来来来,小宋兄弟,这杯酒我敬你!”
看着对面的汉子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宋清盈也举起杯,笑道,“干杯!”
她之所以这么豪迈,只因她杯中的不是酒,而是跟桑桑一样的石榴汁。
原本婢子是给她倒酒的,她跟穆云朗解释了一番,说她酒量不佳,喝了就浑身起疹,穆云朗便也不强求,让人给她换了石榴汁。
看着这满堂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汉子们,宋清盈顿时有种穿到快意恩仇江湖剧本的感觉。
尤其是三位当家依次给她敬酒,台下那群小弟个个满怀崇敬的吹捧她,更是极大程度的满足了她的江湖梦,只恨不得立刻拉着穆云朗他们磕头结拜,从此浪迹江湖,成为一代侠女。
酒过三巡,汉子们喝得耳酣面热,三当家醉醺醺的朝宋清盈笑,“小宋兄弟,你与我们穆家寨这么有缘,不如就待在我们穆家寨,跟兄弟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