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长得漂亮嘛,只要是长得漂亮的,嫔妾都喜欢。”
颜狗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霍致峥深邃的瞳孔略过一抹深色,不由想起今日与那穆云朗交锋时的场景。
那个穆云朗,虽留着一把大胡子,但看五官,也算得上俊朗,而且他身形高大又魁梧,正是这女人喜欢的一类……
如果他今日不来攻打穆家寨,她还要在山寨待多久呢?是不是看上了那穆云朗,想在山头当压寨夫人了?
“那个桑桑有福宝乖巧吗?”霍致峥问道。
宋清盈“啊”了一声,想了想,答道,“两个都乖呀,都是招人喜欢的小可爱。”
霍致峥薄唇抿着,“必须选一个。”
宋清盈一头雾水,“为什么要选?嫔妾都喜欢不行吗?”
霍致峥,“不行。”
宋清盈,“……?”
霍致峥放下筷子,见她依旧一脸迷茫,胸口像是堵了团棉花般,说不出的气闷。
“你这个女人,见一个爱一个,你就不怕福宝不高兴?”
他说完这句话,便站起身,抬步就往外边走。
宋清盈怔怔的,喊道,“陛下您去哪?您不吃了吗?”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看着一下子空荡荡的营帐,宋清盈皱起柳眉,他为什么突然生气?是她不小心说错话了吗?
不应该啊,他们刚才不是在说桑桑吗,小姑娘本来就招人喜欢,没毛病啊。
啧,男人心,海底针。
她晃了晃脑袋,拿起那半个包子继续啃着,心说等霍致峥回来,还是得说点软乎话,好好求一下他。
夜阑人静,漆黑的天边漏出几颗明亮闪烁的星子。
另一顶营帐内,两位兵将押着形容狼狈的穆云朗进来。
穆云朗身形站的笔直,看着上首威严深重的帝王,不卑不亢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霍致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平静的审视他一番,好半晌,才开口,“你死了简单,你女儿怎么办?”
果不其然,一提到女儿,穆云朗的脸色变了,“你想怎样?我身负杀孽,我死不足惜,但我女儿是无辜的。还有那与我女儿一道的少年郎,他也是无辜的,都说陛下你是明君,还请莫要牵连无辜之人。”
少年郎?霍致峥眉梢轻动,胸口郁气仿佛都少了几分。
他屈指轻敲着交椅的扶手,慢条斯理的问道,“那少年郎是什么来路?”
一旁的副将听到这话,心头忍不住诧异陛下您不知道人家是什么来路,就敢往床上带?这也太不讲究了。
穆云朗答道,“小宋兄弟是救了我女儿的恩人,他在京城一家酒楼当账房先生,是个身世清白的良民,与我们穆家寨没有半点关系。”
见穆云朗回答的坚定,霍致峥嘴角轻扯,眼前仿佛浮现那女人胡编乱造的场景来。
她那张嘴,惯会骗人,一套又一套的说辞,哄得人团团转。
不过穆云朗一直将她当做男子,倒是让人舒心不少。
静了片刻,霍致峥看向台下英武不凡的男子,“当初为何上山为匪?”
穆云朗脸色僵硬,似是不愿再提伤心往事,然而上首帝王的视线锋利又极具威势,想到女儿还在他手中,他斟酌片刻,沉声道,“元丰二十五年,我妻子娇娘为闵贡县令麻德佑父子强占,娇娘不堪受辱,自缢而亡。我变卖家产去告官,无奈官官相护,求告无门。不报妻仇,我岂堪为人夫,岂堪为人父?后来,我设下埋伏,杀了麻德佑父子,官府发榜通缉,我藏无可藏,只好带着女儿桑桑上了乌金山。”
想到妻子临死前的模样,还有麻德佑父子那丑陋如猪的嘴脸,穆云朗眼中浮现浓郁的恨意,垂下的拳头握得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