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跟在后面,忽然问“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东北的法伦功怎么样了?”赵之星却反而这么问他。
“零一年作了大死,被政府一锅端了。”
“大部分工人农民现在有钱看病了吗?”
“零几年的时候,农业税取消了。后来,社保体系重新建起来了。至于是不是所有人都有钱看病了,我不知道。”
“哦。”赵之星得到了这些回答,仿佛也不是很意外,但也看不出高兴或者不高兴,只是继续望着满街星海往前走。
忽然,他停住了脚步。
赵宇宙和跟在他们身后的众人,都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一个身上穿着满是灰尘外套的农民工,牵着残疾的小儿子,沉默地穿行过繁华的街道,局促地在其他时尚男女躲避的动作里,走进了电影院。
衣冠楚楚,与满面风尘,擦肩而过。
赵之星便说“我该走了。”
“!”赵宇宙有些慌张,“你,你还没回答我,你觉得现在怎么样”
赵之星转回身,看着他,笑了“宇宙。我觉得怎么样,并不重要。我们当年用血打出新中国,用汗建成新中国。无论我们选择了什么,都是我们这一代人,自己选择的,我们便也自己承担后果。”
“你们要用你们的双手,进行创造,进行选择,那么,后果也是你们自己承担。”
他拍了拍赵宇宙的肩膀,示意他去看那些繁华,与繁华旁的风尘。
“这些,将来的后果,也只有你们自己担。”
天上有一颗星星落下,人们开始惊呼流星。
赵之星的身形开始变化。
他变得矮了,容貌也渐渐变得年轻了。
最后,他又变成了十四五岁时候的模样,一身土布军装,容貌俊俏,满身从战火里走出来的尘烟。
锐利无匹的少年,仔细佩戴好胸前解放战争的战功勋章,咧开嘴,笑着向他们挥挥手,蹦蹦跳跳,从星子一般的灯海里往远处走去了。
渐渐,身形虚幻,隐没在了无数“星子”里。
文本世界与地球的羁绊,也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