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工没什么两样的黑瘦子,还有几个短衣的人物。这些人两手都捆着。
那几个短衣的,只是默然。
那个破烂衣衫的,黑瘦的癞头,则左顾右盼,茫然地,见众人少有的将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才想起什么似的,略有些茫然的得意,便出口了半句不成调的戏文“过了二十年又是一个……”还想挥舞双手,做出一个打鞭子的动作,只是碍于双手被捆,不能成型。
他才唱了半句,围观者里爆发出一阵“好!”
他便被吓到似的,紧紧闭住嘴,茫然地看了一圈,盯了某个方向一阵子,又不说话了。
几人跟人潮走过去没几步,那车上的囚徒一样的几个人,便砰地太阳穴挨了枪子。
耳边,还有土著在议论“这不好看,没杀头好看。”
那黑瘦的癞头,倒下的一刹,忽然世界重置,时间倒流。
他们又回到了原先的街道中间,那个之前被枪决的癞头,正把清朝的大辫子盘在头顶,一脸自得地从大街上大摇大摆走过,嘴里念念有词,唱着“得,锵,锵令锵,锵!”
一个头上扎着白头绳,乌裙,蓝夹祆,月白背心,脸色青黄的青年妇女,顺着眼,无精打采地从他身边走过。
癞头瞥她一眼,嘿了一声,加重“锵!”
青年妇女吓了一条,没有血色的脸更显得惊惶,她低着头,匆匆避开了癞头。
癞头便极有成就感地继续往前大摇大摆。
镜花水月内,陶术说“《阿q正传》?”
镜花水月外,观察得更仔细的常教授眯了眼睛“《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