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苦的中国,而被蒋、汪屠杀,却志向不改的中国新青年。这些青年筚路蓝缕,用自己的血与肉,为新时代铺路。”
“从此后,鲁迅先生,彻底转变为了一位马列主义者,便再也不提所谓国民性。”
“因为,”他顿了顿,“以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看,没有唯心的、永恒不变的国民性。国民性不是什么由人的心灵凭空产生的虚幻物。而是切切实实地环境在意识里的映射。也就是俗称的社会存在决定的社会意识。”
在一九二七年以后的鲁迅看来,无论是台阶,还是她,都是所谓的国民性。只是,端看环境如何,人们选择了怎样的中国,便选择了怎样的“国民性”。
说到这里,于建设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竟然哽咽得说不下话。似乎看到了几十年前,早已去世的作家的心肠。
“只是,台阶一直在明,煌煌而立帝王将相几千年,演化吃人者。
‘她’却在台阶下,被压了整整几千年。化作无形的声音,挣扎着呼号警示。”
鲁迅,在一九三六年,拖着病体,写完祝红军长征成功的一文后,没几个月,便病逝了。
他始终,没看到“她”被放出来的那一天。
“但他坚信,无论台阶怎么压着,始终,有一个藏着的‘应三娘’。
‘她’醒来时,几千年的中国,也一定醒了。”
永仁市的广场前的天将亮不亮。
升旗仪式的时候,士兵忽然发现有一个衣着打扮古怪的男人,久久伫立在红旗下,仰头看着那面红旗缓缓升起。
他面色不佳,一身样式老旧的长袍,留着短胡子,脸型方正,叫士兵总觉得很是眼熟。
他看看精神抖擞的士兵,也看一大早在寒风里簌簌发抖的清洁工,看街边的乞丐,看街上的豪车。
他不失望。也不期望。只是低低叹了一声。
他看着红旗下的一级级步上升旗台的台阶。
最终,也看那面五星红旗。
但下一刻,士兵一眨眼,却又看不见了人。
没有完全亮透的天边,一颗寒冷的星星化作万点银光,洒落轩辕神州。
天彻底亮堂起来了。
永仁市的学校里,郎朗的读书声响起。
孩子们正在背
“灵台无计逃神矢,
风雨如磐暗故园。
寄意寒星荃不察,
我以我血荐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