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们作为看管,倒一向是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短过她们基本吃穿。尽管女犯们又畏惧,又看不起这些鬼怪,却不好如此明目张胆地伸手打笑脸人。
但油滑一点的女犯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着这见鬼的,最大“不合适”所在的课本内容,却只能打着哈哈避开。
最先说话的,却是内容不那么敏感的,服装会社家庭出身,但是性格又相当傲慢的女犯,她指着学生们的校服说“这些校服,最大程度抹杀了性别差异,不利于孩子性别意识的形成。并且,我认为贵校,强迫学生剪短发,不许留指甲,不能化妆,是一种极大的不自由。”
“不自由么”女校长沉吟片刻,说“请各位同我来。”
她带着她们到了正在进行体育活动的操场上,说“请看。”
操场上,一群学生正在教师组织下玩游戏。一样的服饰,差不多的打扮,素颜的小脸蛋都做游戏做的红扑扑的,一眼看去,竟然分不清男女。
这是一个打乱了次序的集体型游戏,要跑来跑去,打乱了随机进行,节奏很快。
学生们很快为游戏而忘形了,顾不得在夏日里汗流浃背。
一位学生从同学们的臂膀下跑了过去,最后成功地胜过了另外一组,一蹦三尺高,笑得咧开了嘴,喊“我赢了!”
同伴们纷纷上前拥抱胜利者,连输了的也来和其握手。
很快,队伍归队,女犯们才惊讶地分辨出,胜利者是女孩子。而拥抱她的同伴,有男有女。
那些举止活泼跳脱,各式各样地,毫无顾忌地挥洒青春汗水,与同伴看起来没有区别的学生,有一半是女生。
外貌是“文车妖妃”的校长道“开始,女孩子们不愿意参与这样的活动,觉得没有‘女子力’,与此同时,她们在一些学习活动上,尤其是理科等男性的公认活动上,也往往很是腼腆。顾忌着自己的妆容,裙子。后来,我们便采取了国际同志的意见。”
顿了顿,校长说“到现在,女孩子们也都很抛弃了一些所谓的‘女性的面子’和所谓‘女子力’了。我很庆幸地看到,她们没有顾忌了。因为所有人都一样,所以,没有顾忌了。”
她望着操场上乱奔跑,一时分辨不清男女的孩子们,这个传说中悲惨死去而形成妖鬼的“文车妖妃”,却目露温柔
“什么叫性别意识?我不懂这些。
我只希望,校园里,不必有那么多的‘女子’的无形规矩。
这个校服,确实不够好看,但是,足够自由。”
校长转向她们,笑着问“你们要同我谈论自由,那么,我请问几位。是要她们紧紧记着,女孩子们必须穿着什么裙子,化什么妆,如何才女子,叫做自由?还是穿着这样的校服,剪短头发,不能化妆,却从此忘却社会无形规定的‘不该做这个’,‘不该做那个’,是自由?”
女政治犯们具都默然。
片刻之后,提出问题的傲慢女犯,却反而上前一步,向校方鞠了一躬。
她不为这一鞠躬作任何辩解,只是鞠躬完,就无言地站到了一边。
参观完学生们的体育活动后,女政治犯们发言的积极性高了一些。
一位工作内容与教育有交集的女犯,小心地避开了“火药区”,清了清嗓子,从专业角度发出道,颇为真诚道“那我提一个意见,我认为,贵方的教科书结构不太合理。”
她之前也看了教科书的目录,大致翻了翻,内容不敢置评,但是从结构上来看,却尚可说一二。
她们之前又看了几个教师,其中另一间教室正在上作文课,正在教议论文写作。
“贵方的教科书中,夹有大量的议论文写作、散文写作、记叙文写作等实用文体写作教学,却不像我们之前,国文书中设置了大量的文学、科普等阅读内容。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