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姆忍着被踢的剧痛低下头,又忍着毛手毛脚,避开了长官,在污言秽语里,默默地上了飞机。
附近的士兵也都知道他是被遣送回国的,懒得理会他,自顾自地聊着天,兴奋地聊着回国后要做什么。
吉姆把行李放好,孤独地坐在座位上。
“亲爱的旅客们,本次飞行目的地——纽约——”性感的女声播报着本次飞行的目的地。
“哇,这个妞的声音够带劲。可惜弄不到。”其他士兵议论着这个女声。
还有几个士兵一脸苍白,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嘴角流着涎水而不自知,一动不动地瘫在椅子上——他们大概是刚刚吸完大麻或者是别的什么药,正神飞天外。吉姆早在基地,就见惯了这种在军中染上了瘾头的瘾君子。
这几人与其说是退役回国,倒不如说是早已不中用了,回国了,也无非是增添几个殴打妻与子,游荡在社会底层的家伙而已。
他自己,也曾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其他士兵的吵嚷中,飞机的破空声中,吉姆悄悄地,悄悄地,把一颗红星藏进了最靠近胸口的地方。
带着孤独,与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