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真看着他被研究院判定是“亲人性”低吧。
除了孙书记因“张上校”这个名称而看了张玉一眼外,两行人便就此擦肩而过。
特安局的附属医疗机构里,刘豪躺在插满管子,周边围着奇异机械的病床上,身体被绑带牢牢固定。
他还没有醒过来,身上的一些昆虫特征也还没有消退。
一些穿着白大褂提着从未见过的机器,在他病床边忙忙碌碌地操作,时不时检查一番他的身体。
张玉带着刘英英进来时,已经以刘英英能理解的“超能力”这样的概念,向她初步解释了一下现状,以及刘豪的能力和他的锚。
当听到刘豪的能力居然是来自卡夫卡的《变形记》时,从小喜欢文学书籍,文科尤其出色的刘英英一下子掉了眼泪。
她知道《变形记》写于卡夫卡作为职员面对残酷的社会风气,金钱对人的异化。
她想起了那段时间,父亲日日夜夜工作到深夜,被爷爷的病,她的上学,被一笔笔的债务压弯了背脊,以最卑微的口吻去接每一个客户的电话,对着老板卑躬屈膝只求不被开除,像甲虫一样蜷缩的背影。
“爸他,他掉进书里世界获得这种能力的时候,一定很难受,很难受。”
她不再畏惧刘豪变成甲虫时的狰狞,只觉得心里难过。
这种难过在看到父亲人事不知地躺在病床上,被一堆奇异机器围着时达到了极点。
“您说这个小姑娘是刘科长的女儿?”研究组组长听到张玉介绍,不由皱眉打量扑在刘豪床边大哭的刘英英。
“咦?”他看到了刘英英校服下的红裙“这条红裙子”
“啊,我好像知道刘科长为什么要‘袭击’那个小女孩了。”
“什么小女孩?”张玉并不知道当时现场的细节。
研究组长说“刘科长被指控‘袭击’人群的重要一个证据,就是他不断试图抓起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穿着一条跟这个小姑娘款式有点像的红裙子。”
他问刘英英“你是刘科长的女儿吧?你今天是不是期中考?”
刘英英脸上的眼泪未干,不知道这个白大褂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楞了一下“是、我今天本来应该期中考”
“那你去了吗?”
“我、我上午因为很害怕爸的情况,所以第一场考试没去,老师还给我打电话了”
这时,正在监听刘豪心跳的其他研究员兼医生也恍然大悟,研究组长舒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那刘科长这次同化的报告好写一点了,亲人性评级应该不会降。他应该还能继续担任战斗科的职位。”
研究组长示意一位研究员递过去两个透明袋。
一个里面装着刘豪的手机“这是现场找到的刘科长的手机。”
另一个口袋里装着一个录音机“这是我们录的刘科长彻底昏迷前的呓语。”
手机里存有一段短信。
短信里写着“刘英英爸爸,你好!我是刘英英班主任。今天她期中考,考试已经快过一场,她还没有来。请问一下她是生病了,还是有其他事吗?”
录音机里响起带着嗡嗡声的呓语“考试没去生病回”
研究组告诉他们,刘豪同化后其实并没有袭击无辜群众,甲虫的目标一直只是那个红裙小女孩。
它似乎只是想把那个小女孩抓起来带走。
现在看来,应该是刘豪在同化失控后看到了刘英英老师的短信。
他虽然变成了异类,神智模糊,却还下意识地担忧女儿的情况,有一些碎片记忆。
因为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穿着和刘英英款式类似的红裙,将小女孩判断为刘英英了。于是在虫类模糊的记忆里,它只记得要把没有参加考试的“生病女儿”带回家去。
他们在说话间,刘豪也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