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的声音。
姜父不自觉地朝它走了一步。
这一瞬间,那颗单独的断头从闭着的眼睛里流出一行血泪,张开嘴发出愤怒慌张的尖啸,猛然打断了怪鸟的呼唤,竟挣扎着飞腾而起,一口咬在了怪鸟其中一颗头的脸颊上。
怪鸟吃痛,竟顾不得呼唤姜父了,也抛下小男孩,和断头缠斗着在天空中飞远了。
姜父终于回过神,顾不得恐惧,拔腿朝着怪鸟追去。
但怪鸟越飞越远,非人力所能追,姜父声嘶力竭地追喊了好一阵,喊得邻居都亮了灯,纷纷探出头来看是谁大半夜在小区里哭号扰民。
二楼03的女主人本来也是探出来看,结果一眼看的自己儿子就躺在小区草坪上,不由大吃一惊“小毅!”
二楼03室全家出动,手忙脚乱地下楼。
姜母也被外面的动静惊动了,她听出了丈夫撕心裂肺呼唤女儿的声音,赶紧下楼“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喊云云干什么呢?”
姜父不停地喘息,却终究年迈体衰,再也跟不动了。
他愣愣地望着草坪上那一路而去的血迹——那是怪鸟飞行的时候,从它被咬断的腔子上滴下的血液。
他忽然浑身颤抖起来,回身跌跌撞撞往家里赶。
姜父闯进家里,拿起一把菜刀,竟猛地往女儿房门的把手劈下去。
“老头子,哎,你干嘛呢会吓着云云的!”
咔擦,锁掉了,门坏了,打开了。
姜母的话音也戛然而止。
姜云房内空无一人。
唯有落地窗洞开。
点开灯,房间的地上残留着一路滴血。
落地窗的窗棂上,则飘落着一片赤红色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