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还须心药医,她也是大夫,自然是知道这个理的。
胡敏儿她怀有身孕了,阮小满有几分羡慕。
但她更加羡慕胡敏儿和田七之间的相处方式,他们还是原来的自己,不曾变过。
而她早就忘了自己原来的样子了,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是前怕狼后怕虎?
田七却是误会了,以为阮小满心急孕事,但这种事情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说,看来得让胡敏儿去劝劝她才行。
三人凑一块说的自然是医理上的事情,田七去乡镇做的简单的医理宣讲早已经完成了,效果还是有的,因为误食食物药物产生的纠纷少了许多。
有药童来找田七,说是有病人来找他求医问药。
田七这才和阮小满告辞,领着傅采禾离开。
和他们两人聊了这么一会儿,阮小满觉得自己受益良多。
但她只是学着点而已,并不行医,陆远峰大概不会让她当大夫的。
商行的事情他都没有和她说,只是他不在的时候她看了账册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或许在他眼里那些都不值一提,如此一来他们之间可以聊的事情寥寥无几了。
这偌大的宅子就她一个人,连个可以说话的伴都没有。
然而便是有人可以说说心事,但那人未必会懂她心里所想。
朱翘不懂,她不是那种心思细腻之人,阮小满的肩膀垮了下来。
花园的一角是片菜园地,苦瓜,蒲瓜,豆角,菜心,阮小满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它们。
四季轮换,每一天这里都会有点小小的变化,提醒着她时光的流逝。
“这豆角长得真好。”朱翘指着豆角架子上挂着的长长的豆角,笑着对阮小满说道。
“是啊,长好了,今晚就吃它了。”阮小满摸了摸圆润饱满的豆角,脸上隐约有几分笑容。
“那我摘了送过去厨房。”朱翘连忙说道,该收割的苦瓜和豆角,还有青菜都送过去厨房那边。
下人把菜园里的杂草拔得干干净净的,这里也没什么需要她帮忙的了。
池塘里的荷花已经开了,零零星星几朵,阮小满摘了一朵下来,养在房间里。
荷花看着赏心悦目,又有点孤芳自赏,夜里睡不着的时候看着荷花,那光华丝毫不被黑夜所掩盖,在她眼中始终鲜艳,活在她的心里了。
好不容易安睡了一宿,阮小满又把自己锁在了书房里。
书房里有一半是她研制胭脂水粉的地方,陆远峰在的时候他也只是安安静静地看书,而她或者在看书,或者在研制胭脂水粉,都是互不干扰的。
或许这就是她和陆远峰之间的相处方式吧。
她做不到像胡敏儿那样撒娇任性,而陆远峰也做不到像田七那样嘻笑打闹,他们都做不到。
阮小满放下了手中的指甲花,心里的郁结越发淡了。
门外,管家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在偷偷看着书房的魏玉梅,直到魏玉梅发现他,他这才背着手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魏玉梅被他吓了一大跳,不敢去偷看书房门了,她又不会透视眼,看不到阮小满在里面做了些什么。
更加不敢偷懒了,若是偷懒被罚重新打扫一遍这院子,她就更加没机会在姑姑跟前露面了。
魏玉梅觉得魏大娘是记恨她爹娘,所以才会对她不亲的。
本来想在她那套出点有用的配方,结果她嘴巴严密得很,魏玉梅什么也没问到。
魏大娘不是说没教魏玉梅,只是她教的那些都是眼见功夫,配方那些还不至于会教给魏玉梅,她和陆远峰有过协议,那些是不可以教给别人的,是属于芙蓉坊专享的。
一天,两天,三天,魏玉梅急了,两头讨不着好。
魏大娘待她不冷不热的,阮小满更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