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珠不敢再说些什么,回味着,好想留下来吃饭,感觉气氛有点怪怪的,只好奇地打量着阮小满他们。
“没有了,有机会再煲一罐这汤。”阮小满颇为尴尬地笑了笑。
齐夫人比阮小满还要尴尬,只说了些客套话就离开了,留下了些果脯和布匹。
说是因为齐元胤的事情来的,可阮小满总觉得她的来意值得深思。
齐老先生难得亲自过来一趟,顺道指点了一下阮小纪和胡文斌的课业,又推荐了几本书,明日再让人送过来。
阮小纪还是头一回和齐老先生私底下相处,没了课堂上的拘谨,胆子大了许多,才思敏捷,令齐老先生颇为满意。
这一呆,偏院小门外的丫鬟和奴仆把灯笼都给点上了,齐老先生这才慢悠悠地离开。
“老婆子,那汤什么滋味?”齐老先生颇为惋惜地问。
“丢脸不丢脸啊,你自己不也尝了吗?”齐老夫人没好气地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
“没仔细品出来,你……”齐老先生倒是没说下去,有些话还是关上门再来说才好。
“我觉得汤的味道妙啊,里面放了十多种材料,可又不存在谁的味道掩盖了谁,反而是相得益彰,是绝佳的搭配,那味道让人回味无穷啊。”胡文斌吧唧了一下嘴巴。
齐老先生瞪了胡文斌一眼,得意忘形了,见他有所收敛这才没再理会他,“又下雪了,我却是感觉身子暖呼呼的,看来我这把老骨头还不至于养废了。只是不知道西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这么冷的天只希望他们能够熬得过才好啊。”
偏院里,阮小纪勤勤勉勉地抄着小册子,这字可不敢含糊,夜里的灯点了许久。
阮小满那边亦然,买来防寒的靴子和皮袄等物资腾出来一套,还有其他可能用得上的东西都打包好让朱翘给傅采禾送过去。
他们四人都不大擅长做衣服,阮小满借用了齐家的绣娘,定做了几十件长袍。
带来的药材用了将近一半了,医馆还开着,阮小满等着朱翘带药材回来,到时候长袍也炮制一下,可以进疫区里面穿。
小册子已经派发下去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见得到效果。
阮小满有点心神不宁地望着大门,就盼着朱翘能够带点好消息回来。
什么味道?
好像是醋的味道,酸溜溜的,阮小满用力嗅了嗅,味道太浓,这是打翻了醋瓶子吗?
铃铛摇响了。
“公子有什么吩咐吗?”丁叔麻利地跑了过来,爬上梯子。
“我想问一下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那么大的醋味?”阮小纪塞了一两银子给丁叔。
一两银子,丁叔想着他们的人品应该是信得过的,便悄声说道,“府里有个跑腿的染了病,被锁进了柴房,等他一命呜呼的时候就一把火烧了柴房。其他和他有过接触的都被看管了起来。”
阮小满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可曾打听过他接触过什么人?”
府里接触过的人瞒不住,但外面的呢?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丁叔为难地说,“没别的事小的去忙了。”
府里如临大敌,若非有事情要忙,连个走动的人都没有。
阮小纪看了看阮小满,似乎读懂了她的意思,“我们能够见一见那人吗?”
“你疯了,府中大夫都不敢过去看。”丁叔愣了愣,这一两银子拿着有点烫手啊。
府中大夫还得顾着各房主子,哪里会让他去给一个下人看病,万一染了病,主子们怎么办?
所以没人去管那人,只丢进柴房,是生是死听天由命。
“你只管去传话就是了。”阮小满已然下定了决心。
不知道还好,这知道了她是不能不管不顾。
或许在齐家的人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