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还是先去吃东西吧。”楚珩书下意识地说。
“今天是留仙楼一案开审的日子,不知道楚大人有没有兴趣去旁听一下。”阮小满脱口而出。
她只是怕李知府有心刁难,若是有楚珩书在,或许李知府会顾忌一二。
秦二夫人和她说过楚珩书这人可以信得过,实在不行还可以去求盐运使,但她只是能举荐一个引荐人而已。
秦二夫人见过楚珩书,知道他习惯用扇子,还给她看过他的画像,这些都是秦家的秘密,只是因为她是阮小满,所以破例让她知道看一看,有些事传出去对秦家不利,但她相信阮小满不会说出去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的?”楚珩书有些好奇,留仙楼一案他知道,但里面的弯弯道道却是不大清楚。
“早在玉枝县的时候我便猜想你们是都城来的贵客,且你这通身的气派除了楚大人我没做其他猜想。”阮小满淡淡地说道。
苍术挑了挑眉,怎么这女人还能一脸淡然地说着奉承的话,他主子可没少被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世家子弟取笑,说主子人模狗样,穿什么都是一股子的寒酸气。
“哦?可是很多人说我小人得志,说我乞穷俭相。”楚珩书说这番话却是气定神闲。
“都说先敬罗衣后敬人,但我习惯先看人的眼睛,若是连眼睛都学会了骗人,那只好甘拜下风了。”阮小满笑了笑,然后越过楚珩书去衙门那边,路上吃了两个包子凑合一下。
公堂之上只剩下陆远峰和掌柜,还有魏玉梅的哥嫂,只是魏玉梅的哥嫂是苦主。
阮小满在公堂之下越听越不是滋味,知府大人分明是想站在魏玉梅哥嫂那边,想要忽悠陆远峰认罪,罪不至死,但对他们来说却是比想要逼死他们还有恶劣。
“大人,民妇有话要说。”阮小满深呼吸了一口气,站了出来。
陆远峰扭头一看,却是不想她这般抛头露面,他一个人抗下这麻烦事就够了。
“何人在公堂之下喧哗?”李知府一拍惊堂木,大声问道。
“民妇乃是陆远峰的妻子。民妇认识死者,死者魏玉梅因夫家不容,哥嫂不容曾投靠民妇府上的魏大娘,魏大娘是魏玉梅的姑姑,后因她想窃取芙蓉坊的胭脂水粉秘方而被赶出府中……”阮小满看了一眼陆远峰便不再去看他,跟着跪了下来,也冷静了下来,条理清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