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见没他们什么事,好像是闻到一股子的烟火味,大概真没事了,火星子都看不到了,就散了。
“走了,走了,还不快点走。”楚珩书催促苍术,这纵火犯他可不想提着。
阮小满和卫宁对视了一眼,默默地低下了头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对他们说的。
回陆家的路上尚还算顺利,除了偶遇打更人她不会飞檐走壁得躲在箩筐里显得有些狼狈之外没别的事情。
爬进了房间,阮小满才换下了夜行衣,累了一天,反正没那么快再次审理留仙楼的案子,她得好好歇歇才行。
卫宁歇了小半夜,然后又去盯着孙达顺这人。
一大早的,阮小满洗漱了一番,泡了个澡,然后才吃早点,然后便躲进了陆家的书房里。
陆家没有出过读书人,书房却是有很多藏书,话本,游记,什么乱七八糟的书都有,但也有孤本,医书等等。
陆镇棠不怎么爱看书,但他喜欢买书,有些书还可以拿来送人,只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书没送出去几本,这习惯却是养成了。
阮小满在书房里看了一天的书,冬梅却是打听到一件事情,孙达顺的妻子突发急病没了。
卫宁还捡回来一小盒胭脂,是孙达顺偷偷扔的,还好他有盯着孙达顺,见有可疑便捡了回来。
在病床上躺着的陆镇棠仍是很关心留仙楼的案子,阮小满干了些什么,案子审理得怎么样了都有派人去打听。
这越是打听越觉得阮小满也不大靠谱,他便挣扎着起来走动走动。
书房里,阮小满刚吩咐完卫宁一些事,然后才离开了书房。
还没走回到自己院子便看到陆镇棠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爹爹。”阮小满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你跟我来。”陆镇棠背着手,一脸的不耐烦和不善。
阮小满好像看不到陆镇棠的神色一般,若无其事地示意冬梅和春香不要跟着她。
陆镇棠走到花园中靠着假山的位置停了下来,憋了一肚子的气,只是训斥了阮小满一番。
“爹爹说完了吗?若是没有其他事情,那儿媳妇先行离开了。”阮小满淡淡地说道。
陆镇棠只觉得自己的一记重拳打在棉花上面,简直就是有力无处使,白费功夫。
“走吧,走吧,也不知道一整天都干了些什么。”陆镇棠越发看她不顺眼,自从知道阮小纪的事情之后就看她不顺眼了。
虽然阮小纪的事情陆远峰也是知情的,就是不知道阮小满有没有在里面掺合了些什么。
且陆远峰是他儿子,他怨不得自己儿子,更何况现在陆远峰还是大牢里,只能是怨阮小满,怕她藏了私心,也藏了祸心。
卫宁查到了一些事情,然后去见了见陆远峰,带了一封信回来给阮小满。
阮小满看完之后直接烧了,想让她自请下堂,没门。
房间里一股子烟味,阮小满开了窗,散去了味道,然后才关窗歇下了。
李知府是一个头两个大,留仙楼的案子还没结又出了人命案子,头秃。
因为疫情的事情他的发际线已经后移了许多,结果事情过去了没多久,又出了这样那样的事情。
若是换了以前他随便判了得了,但因为疫情的事他被训斥弹劾了好几回了,李知府虽然糊涂,但也知道想要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就不能继续糊涂下去了。
这次状告孙达顺的人是他的大舅兄,状告他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反正两个外甥已经大了,有爹没爹都一样,但是他们没了娘可就惨了。
他们的娘虽然名声不大好,但都是为了护着两个儿子。
且孙达顺一把年纪了还很好色,这钱落在他手里也剩不下给他的两个儿子。
“民妇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