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自量力她仍是想拼尽力一试,看过太多人世间的悲欢离合,麻木只是为了隐藏那无能为力的悲悯而已。
“你和我娘还真的是很像,怪不得她把你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待我却是不如你,或许是因为我最像我爹,我想我娘怕是很嫌弃我爹来着,但你,不许嫌弃我。”陆怀夏终究还是服软了。
但这一次陆怀夏猜错了,阮小满最后还是不忍心让他们去冒险,让他们收拾收拾东西,一有机会就离开都城。
小纪他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他并没有站队,谁得了那个位置可能都不会影响到他的。
阮小满也是这样安慰自己,且现在不知道皇上情况怎么样,说不定皇上随时可以醒过来。
皇甫玉兰望向阮小满,瞬间又收回视线,暗笑自己的天真,或许她在这种时候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都下去准备吧。”阮小满无力地说道。
这都城自有做得了主的人来守护,他们左右不了那些人的决定,留下来又能如何?
然而傅采禾夫妻两人却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了。
他们收到信的时候正在都城附近,本打算来参加陆怀夏他们的喜宴,却是因为遇到病人耽搁了。
“都城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我来的时候看到城门处守卫森严。”傅采禾略微担忧地问。
“宫里面那位晕倒了。”阮小满小声地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傅采禾对这方面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并没有放在心上。
阮小满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如今几位皇子羽翼渐丰,但太子尚未立下,若是要争那个位置必定是要经历一番血雨腥风。
皇后和六皇子的优势并不明显,且国舅府这些年只剩下一个空壳了,朝中的人站队有些摇摆不定。
再说皇甫玉兰和陆怀夏回了房间之后,皇甫玉兰却是没有心思收拾东西。
陆怀夏在准备他们的行李,他只想早点回家,远离都城的是是非非。
“可惜我不是男儿身。”皇甫玉兰感慨了一句。
不能保家卫国,不能为老百姓做些什么,这县主的头衔不过是沾了父母的光和血罢了。
“你若是男儿身,那我该怎么办?”陆怀夏停下手来安慰小娇妻。
“其实我觉得你不必太过于担忧,我娘既然决定离开,应该是有所思量的。
那些人一个个的都是人精,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轻易拿族人的性命来做赌注的。
早些年的那一场祸乱仍足以让那些人警醒和权衡自己的决定。
若说暗涌,这都城什么时候平静过,静水流深,那也不是我们这些寻常人能够察觉和左右的。”陆怀夏抱着小娇妻娓娓道来。
“我看的不如你通透。”皇甫玉兰自嘲。
“这种时候我们不添乱就是了,他们不需要我们,但老百姓需要我们,我们还是可以为老百姓做些事情的。
修桥补路,给他们一个安身立命之地,让他们有读书识字的机会,你的夫婿我会努力赚钱的。”陆怀夏想了想,然后又说道。
其实修桥补路这些他们商行一直都有在做。
在玉枝县内也设立了好几处学堂让穷苦人家的孩子也能够念书。
谁都能够旁听一下先生教学,但不是谁都有机会得先生青睐,并加以指点,这些还是得靠他们自身的努力和天赋,也只有这样才能形成良好的学风。
“那我呢?我可以做些什么?”皇甫玉兰扁了扁嘴,撒娇道。
“你是我努力赚钱的动力啊,每天我只要抱抱你,亲亲你就有力气去赚钱了。
再说了,我娘不是把她的本领都教给你了吗?你可以打理好芙蓉坊,可以把自身的本事教给更多的女子。”陆怀夏见她不满,忙改了口风。
如今他们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