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吵架。
再说阮三娘子领着孩子们,规规矩矩地见过了阮老婆子和阮老爷子他们。
阮家的小儿郎都在偷偷地打量着这熟悉的陌生人。
“平安回来就好。”阮老爷子抽了一口旱烟,然后说道。
“看来是去享福了。”阮老婆子打量了一番阮小满,然后说道。
“享不享福我不知道,像我这样捡别人的剩饭剩菜吃,天天早起晚睡干活,还能有命活着回来的人应该是个心宽的,有点福气的。”阮小满一本正经的说。
阮三娘子抹了一把眼泪,她听不得阮小满这样子说自己,哪怕知道她是在说气话。
“这就是享福了,怎么,还想什么都不干就有饭吃啊,可没那样子的闲人。”阮老婆子瞥了阮小满一眼。
还好当初赶她们出去了,真要是一天到晚对着她们那三张哭丧的脸,她怕自己会被气死。
可是就算她们离了这老宅也离不了这血脉,她们还是姓阮的。
家里之前办了一场大喜事都已经是把家底掏空了。
可这一个个小子是排着队等着成亲,阮老婆子一想到这事就头皮发麻。
可是阮大娘子说阮小满去当丫鬟可是有一两银子收入的。
虽说分了家,但断骨不离皮,她们可以不管小的,可也不能不管她这个老婆子。
“你老说的是,自打离开这个家,我们啊是地里刨的,水里游的,反正吃不死人的我们也能够得着的那可是一个都没放过。
家里那些箩箩筐筐可都还放着些吃剩的,就是有些寒酸。
哦,对了,像大伯娘说的那样,干草都比我们那点干货好看。
不信你问问大伯娘,她对我们家那点家底可是最清楚不过了。
我们这次过来总不能空手过来,可家里还有几条不够塞牙缝的虾米小鱼干的也着实拿不出手。
只好拿了点陈年大米,也不多,估计着有一斤,我们饿几天肚子就是了……”阮小满一溜嘴的说。
“陈年大米,谁信啊,你不是去给人家有钱少爷当丫鬟了吗,听说可是有一两银子收入呢。”阮老婆子听的脸都黑了。
阮大娘子刚进来想问做什么菜,结果听到阮小满的话,差点喘不过气来。
但见阮老婆子打断了阮小满的话,又立马竖起了耳朵。
其他人脸上可就精彩多了,几个小儿郎听了是又好笑,又好气,还有点心酸。
阮小满她们之前什么样可是有目共睹的,那么惨兮兮的事情叫她说来是叫人听了想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