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参照何春花煲汤的习惯来做的,这五指毛桃的水最后喂了鸡。
外面的老百姓有增无减,两个时辰丝毫不损他们看热闹的兴致。
不,远不止两个时辰,围观的老百姓越来越多。
陆远峰和阮小满就在最靠前的位置,听着胡县令审案子。
这老百姓越多越好,这事宣扬出去让更多人知道正合她意,阮小满只盯着公堂之上何春花哥嫂他们一家。
她可没忘记他们来医馆闹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嘴脸。
如今估计就何春花哥哥一个是知道真相的,其他两人还稀里糊涂的,依旧理直气壮得很呢。
这汤煲好了,又待凉了之后才喂鸡喝了下去。
胡县令正审着其他证人呢,有人看到何春花哥哥上了山,有人看到他挖到了五指毛桃。
审得差不多了,鸡就蹦不起来了,是中了断肠草的毒。
案子到了这里其他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胡县令看着垂死挣扎的何春田,这惊堂木一拍,他便老老实实的招来了。
那天他挖到了这五指毛桃原本是打算拿去卖了换钱的,可家里的婆娘说与其卖给其他人不如卖给何春花,毕竟何春花出手大方多了。
鬼使神差的他便拿着这五指毛桃还有其他一些干货去找何春花了。
谁想没过两天何春花便出事了,他还真没往自己身上去想,他是绝对没有想过要害自己亲妹妹的,更不用说何春花还是他们家的摇钱树。
何春花的嫂嫂和亲爹听到这里,都瘫坐在地上,怎么会是这样的?
他们想要闹,却是不敢闹,连一个词都想不到,还怎么闹。
这事钟二贵反倒成了苦主,胡县令问他告不告何春田。
钟二贵木然地摇了摇头,人都没了,那个还是他的大舅子,告他有什么意思。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何春田被罚做三年苦役,钟二贵无罪释放。
老百姓听到这里,对着何春田他们指指点点,可惜了死者,听说还是一尸两命,怎么就摊上了这样子的一家人?
“这鸡也挺可惜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吃?”
“想死就吃啊。”阮小满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真是的,什么人都有。
陆远峰拉了拉阮小满,让卫宁去带钟二贵出来。
虽然洗脱了冤屈,但钟二贵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好不容易成了个家却又转眼便没了,妻儿都没了,哥嫂说的没错,他就是个不祥之人。
“走了,回……去了。”阮小满松了一口气,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钟二贵家都没了,她提都不敢提一个字,还好及时停住了。
但在陆远峰这里,这事却是没有完,这事不仅仅要宣扬出去,还有外祖父的事情也要一并宣扬出去,公道自在人心。
出了这样子的事情,钟二贵退了房子,房子出了人命,不过房主见他可怜,并没有怎么为难他。
阮小满见他一直都垂头丧气的,干脆让他去茶园那边帮忙。
陆远峰另外安排了一个人跟着阮小满,是个女人,叫朱翘,还会点武功。
兴隆镇好不容易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屠家便出了事,屠大娘没了。
这事似乎有点蹊跷,屠大娘看着身子骨挺健朗的,怎么说没就没了?
屠家娘子他们也没有大肆操办,只是简简单单的安葬了屠大娘。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李老板叹了一口气。
新坟前是眼看着憔悴下去的屠家娘子和一脸担忧的李老板。
屠广荣先回家了,好不容易好起来的身体可不能又熬坏了。
屠家娘子听到这里,拿着纸钱的手一顿,心里苦啊……
她知道真相,却是不能说,便是屠广荣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