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孤儿院。
我也会来浙江这样做。
但现在我还顾不上,所以你们可以等着我,等我再来的时候,你们也可以和南直隶的人民一样。
等着我。
我会回来的。”
杨大帅跟在后面对着那些捡完银子的百姓说道。
那些百姓面面相觑,紧接着开始有人给他跪下了,还有不少人都哭了起来。
“站起来,不要跪,挺直腰杆做人,不要害怕这老爷们,看看他们在我面前的丑态,你们不需要怕他们,他们压榨你们,他们鞭打你们,都不用怕,很快我会带着你们把他们对你们做的一切都还回去。现在压榨你们的人,等我再来时候你们可以抄他们的家,现在鞭打你们的人,等我再来时候,你们可以把他吊死在树上。
等着我。
等我再来时候一切都会得到清算。
把你们的账簿记好,什么样的债就要他们用什么偿还,你们流的血,也要让他们用血来偿还。
你们流的泪,也要他们用泪偿还。”
杨丰继续蛊惑着百姓。
他后面那些看着他的士绅们,一个个就像看着强大而又不可战胜的妖魔,恐惧,仇恨,但却又只能继续卑躬屈膝着。
银子继续撒着。
杨大帅继续蛊惑着百姓。
他们就这样向前,在万民叩拜中向前……
说到底杨大帅对浙江目前的疯狂也很难接受,他至少要逼迫这些士绅以后收敛些。
有这次吓唬就能有点用处了,说到底这些士绅也知道不保险。
南直隶那些士绅的下场他们也都知道,所有投降的地方,都展开了类似杨丰在桐城所做的,由那些百姓决定是否对士绅进行清算,如果是那些罪大恶极,是真会在百姓的一致要求下打靶的。同样如果浙江的士绅们现在做的太狠,真正激起了民愤,那么万一最后失败,连投降都不免一死,这种情况下至少也得收敛到不至于天怒人怨的地步。
这就可以了。
至少今年浙江还不在杨丰的名单上,事实上他短期内顾不上这里,和北方士绅的仗才是目前最主要的,而且这些士绅的发展并非全是坏事,他们本质上正在从旧式的士绅向资本家转变,连宋应昌这些老派官员都看不惯,就是因为这些人正在脱离他们眼中的传统士绅。
这对于底层来说的确正在遭受新式的剥削,但对于这个国家的发展来说,却是有益的。
浙江的工厂正在收割全世界的财富。
一座座蔗糖厂,丝绸厂,瓷器厂,茶厂,甚至钢铁,造船等等统统都在像春天雨后的野草般疯狂萌发生长。
连出版业都无比繁荣。
浙江士绅甚至开始生产自鸣钟,玻璃器皿,连他的望远镜都出现山寨版。
自由资本主义在初期的繁荣,在这里得到尽情展现。
士绅的疯狂也正是因为没有了皇权束缚,完全打开新世界大门后,那种无限光明的未来在展开,他们的每一步都是惊喜,然后不停的惊喜让他们迅速沦陷在了这个新世界,以至于他们忘记了一切,只剩下发疯般向前,沉沦在白银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这也是浙江士绅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卑微的原因。
为了能继续这样的日子,他们才不在乎颜面,只要能苟安下去,就是让他们跪着也无所谓。
赚钱嘛,不寒碜!
同样他们也不在乎掏点岁币。
他们真不在乎岁币,一年一百万两的岁币,对他们来说完全不值一提,宁波海关去年一年涌入了超过五百万两,这还仅仅是开始,今年光这第一批到达的葡萄牙商船,就给他们带来三百万两。现在整个浙江的士绅,都在宁波城内等待着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