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还在不断努力当中,很显然昨晚他努力累着了,对于这场关乎自己帝国命运的讨论,他没什么参与的兴趣。
“应该不会,再说咱们就算在应天较量输了,难道还真照着他说的,就此放弃抵抗?去是要和他打,去输了也是要和他打,但去之后赢了,他若食言咱们就占据道义,而他遵守承诺,那咱们当然是好事。”
耿定力说道。
至于输了他们食言这种事情的道义问题就不讨论了。
“他应该不会食言,杨丰已经拿下南直隶与浙江,可以说天下最富庶之地已然到手,此时突然召集会盟,似乎真有停战之心,毕竟京城事变应该已经让他清楚自己部下并不一定按照他设想的。他一直口口声声以太祖为尊,虽然自己装做不学无术,但实际上所知甚多,那他不可能不知道太祖晚年,是因何一次次兴起大狱。
太祖遭遇的一切,他也在开始遭遇。
这种时候见好就收,先停战,处理他内部才是最重要的。
此人生性虽然狡诈,但其本性却过于幼稚,一心想着搞出个清清白白的世道,却不想世道如何能清清白白,一样米养百养人,人人皆有私心,百样人百样私心,人人皆求私利,百样人求百样利,纷杂如此又如何能清清白白?
太祖一次杀几万人都杀不出个清清白白,他这种连农忙时候都不敢打仗的,连太祖的气魄都没有,还想搞出个清清白白世道?
笑话!”
梅国桢说道。
“清清白白世道,有时候真不知咱们抵抗是为了什么?”
熊廷弼苦笑着说道。
“飞白,你可别被他蛊惑,无论他是为了什么,他都是一个欲篡夺大明江山之逆贼,我等皆大明之臣,大义不可废!”
耿定力警惕的说道。
“叔台公,晚辈终究还是读圣贤书的,大义面前知道该如何。”
熊廷弼说道。
耿定力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熊廷弼可是他们的全部希望,不能动摇,他现在的身份已经是弘光朝右副都御史经略应天。
然后常驻湖口,
而梅国桢以兵部尚书督师,常驻九江充当他的后援,另外还有江西巡抚汪可受防御南昌。
但精锐基本上都在熊廷弼手中。
他的定胜军目前总兵力已经扩充到了十万,而且全部新式铠甲新式鸟铳再加上新式火炮,战术上他不敢玩杨丰那套,毕竟那样对士兵要求太高,但西班牙方阵对他来说又太呆板。所以他选择了一种很超前的战术,抛开长矛手,然后清一色的火枪手,火枪配刺刀,火枪手额外携带短兵器,临阵十轮射,同时大量使用野战炮。
他的每个步兵营都有炮队。
不是两斤半炮弹的。
这种野战炮对于山地作战还是沉重了。
所以定胜军的野战炮只有三百斤,可以打一斤半的炮弹……
好吧,这是提前诞生的我大清劈山炮。
然后这种大炮可以用马驮着机动,一个营就配备了十二门,一旦交战什么花样也不搞,就是摆上拒马,然后架好野战炮不停的轰,管你红巾军士兵糊脸一枪多么凶猛,我们就是火炮输出。上次的宿松之战,让熊廷弼完全成了炮党,山地营级单位作战,劈山炮轰击,火枪十轮射,打到差不多上刺刀,平原交战直接摆开阵势,然后上真正的重炮。
定胜军以旅营编制。
但他们的旅不是定额的,而是根据情况不同组队。
营才是他们的基础。
所有的营全都是士绅子弟带领,然后以宗族为纽带组成,也就是说一个营的绝大多数人,很可能都是一个宗族或者宗族姻亲,而营长基本上就是族长的儿子或者孙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