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北方士子喊出以血护教的确没错,杨丰之志绝非简单的做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逆臣,甚至都未必是谋朝篡位,他这是要重立一个新的纲常,彻底毁掉儒家,取圣贤而代之,自己为新的万世之师。这的确不是简单的利益之争,这是道统之战,如此看来大同国那些人也没错,若他得志则儒家亡矣。”
刘世赏说道。
“他说他知道陛下在何处是什么意思?”
马鸣銮说道。
“陛下估计并非真的病重不能南下,而是被李廷机这些人囚禁,否则就算陛下真无法到广州,也不可能不召见我等,他们这些人对陛下怀恨在心,尤其是那些广东豪绅,对陛下简直可以说切齿。上次他们作乱被镇压,但未必就没有别的阴谋,福建那些官员只想着钱,陛下收税又重,他们一样受不了。”
包见捷说道。
事实上他们这些人早就觉察出不对了。
但问题是,御营北上之后,他们这些云贵川籍官员手中没有武力,就算觉察出不对也没法做什么。
朝政还是在那些福建人控制下,军队留守的就是水师,而水师也是在福建人控制下,地方上虽然士绅作乱被镇压,但说到底还是皇权不下县,皇庄无非也就是广州府有几个,其他各地还是士绅说了算。
“他醒了!”
傅宗龙突然说道。
刘世赏赶紧转身,看着睁开眼的熊廷弼。
“芝冈,到底出了何事?”
他问道。
“陛下被囚澎湖,御营被南洋公司送往笨港,俞咨皋以水师看守陛下,他们要逼着陛下恢复各地议事会乡贤会。”
熊廷弼缓缓说道。
刘世赏等人深吸一口气……
“这些逆贼!”
傅宗龙愤然说道。
恢复议事会和乡贤会?
那不就是之前被他逼着交捐的家伙,重新成为地方主宰者吗?那还有他的好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