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它们于自我享受的神父;“嫉妒”的那名女子则是嫉妒镇上一名容貌美丽的女人,她认为女子的穿着行为都不守妇道,最终带头将那名美丽女人诬陷成女巫、致使她在经历酷刑后被毁容、最终绝望地投河而死。
这三人的罪行不难打听,只需要一点套话技巧,他们甚至会自豪地说出这些自己对于光明教廷的“贡献”。可这名画家却始终对自己曾犯下的罪过守口如瓶。
在扔完面包后,路希安回头看小女孩。这个岁的孩子有着超出年龄的成熟,在其余囚徒哭闹时总是抱着膝盖坐在角落、漠然而冷淡。在说完那句话后,她又坐回了原位,看向了天花板。
“圣子殿下,天堂真的存在么?”她忽然地道。
路希安想了想“我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也没去过。”
“那……真的存在转世吗?”
转世这个问题路希安也没办法回答。他身为快穿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经历过许多世。他于是道“你希望存在转世吗?”
小女孩顿了很久,摇摇头。
“不希望。”她轻声道,“要活够这一辈子就够累啦。”
原本在旁边沉默的画家竟然却插进话来。他开口温柔安慰小女孩,最后对小女孩说“如果有下辈子,不如做一只鸟吧。能够飞在天空上……”
小女孩没有回答他。她沉默了很久,向路希安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么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神吗?”她说,“如果存在神的话,我母亲生前一直信仰光明神,为什么在她死后,我父亲要把我卖出去时光明神却没有阻止?”
路希安摇了摇头。
“神的确存在。”他说,“可祂不会注视着每个人。”
祂会偶尔回应的只有教廷。而教廷用祂制造信仰、将祂用作营私的工具。
小女孩安静了。许久之后,她说“那……人为什么会信仰不会注视他的神明?圣子殿下,您杀了教皇也是因为,神明在您最绝望时不曾注视于您么?”
路希安愣了愣,他头一次地意识到自己居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并不是路希安·西塞尔,而是五号。他会刺杀教皇也并非是因发现了自己半人半魔身份、与教皇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并意图与自己的绝望、与最终陷入的疯狂。
这一切只是因为他需要一个顺理成章的过度,一个导向他刺杀教皇、让所有人憎恨他的结局的过度。
在小女孩的疑问面前,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倾注情感的回答。就像他看见维德身中骨刺、在他面前摔落时,那一刻他能给予的只有空白。
那一刻路希安沉默了许久。最终他蹲下身,将两只手伸过栅栏,小女孩愣愣地看着他。
他两手伸出栅栏,给了她一个拥抱。
“神明不会注视人。”他说,“但你所遇见的人,会给你一个拥抱。”
在这个拥抱里,他感受到了对方的眼泪。
那一刻路希安茫然失措,他突然觉得自己也急切地需要有一个人来拥抱自己。
然而就在此刻……
门外响起了慌张的脚步声。
“快、快点!”
囚室的门被打开。猩红衣袍的守卫们进来、粗暴地将囚室里的囚徒们扯出来。一个守卫在门外喊着“原本明天才是无月之夜……”
“来不及了,月相发生异变……今晚立刻执行仪式!”
月相发生了异变?!
“怎么回事,记载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红色的新月……今晚就会是无月之夜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红夜……说不定是个不得了的契机啊!”
囚徒们尖叫哭泣着被从囚笼里抓了出来。路希安听见了那个珠宝商人的儿子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