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露出了厌恶之情。所以小路子才揣度着我的心意,以为我想对她出手。”
“是这个道理。”冯钰目光灼灼地看向他,“殿下往后可不只是眼前的王爷身份,身边的人将不计其数,如今只是一个小路子,他日若是顾命大臣呢?他们揣度着你的意思,做出来的事可不止是今遭这般,只惹出一点茶余饭后的笑料而已。”
顾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沉吟回味的空档,冯钰又道“还有一桩,我觉得殿下昨日说的很对。他是他,我是我。我那祖母和亲爹……”
说到此处,冯钰苦笑着摇摇头,“实在是都很荒唐。若有下回,到了殿下真要对付他们的时候,并不需要顾忌我。”
顾野早就恼了鲁国公府一家,但因为和冯钰交好,他有时候想想确实难办,就怕打了老鼠,伤了玉瓶儿,颇有些投鼠忌器。
却没想到冯钰会主动说这样的话。
他和秦氏、冯源是血亲,能说出这样的话,自然是在心里把顾野放到了比他们更重要的位置。
顾野眼眶发热,“阿钰,你怎么这般好?”
他已经上了一段时间的课,许多时候文大老爷都会给他们讲史。
自古明君面前多诤臣,可他眼前别说是明君,连个太子都不是呢,却已经有了冯钰这样的良师益友。这运道,实在是好的匪夷所思。
冯钰拱手,“比起殿下为我做的,我这点不算什么。虽现在说那些言之过早,但来日方长……”
顾野又接着道“一定是我平时好事做多了,诸天神佛看我满意的很,所以才让你来到我身边。”
冯钰表忠心的话就卡在了唇边,忍不住笑了起来。
…………
与此同时,京郊庵堂的厢房里,沈寒春连着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
坐在她对面看诊的还是英国公府的两位御医。
两位御医之前既要照顾武重,又要照顾沈寒春,就英国公府和庵堂两头跑,如今昔日看着没几日活头的武重能走路能说话,起码多了十来年活头。
反倒是沈寒春,这病症就一直翻来覆去。
当时被送出英国公府后,沈寒春在外调养了一段时日看着就好转了,都能下床行动自如了。
一般病症在冬日时都会加重一些,到了开春,天气暖和的时候,则会减轻。
那会儿还没开春呢,她就要大好了,两位御医还当她肯定是无碍了。
没成想,一月之后,她的病情急转直下,又开始咳血了。
脉象还是那个找不到错处的脉象,两位御医把完脉之后,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让她好好休养,再开一些温补的汤药让她继续吃着。
后头两位御医出了门,上了回城的马车。
两位御医中稍年轻的那个耐不住开口道“上次这沈姑娘的病毫无根据,听老医仙解释了才知道或许是命格之数。自古巫医不分家,我这段时间也翻阅了不少典籍。不若老医仙那般能推演命格,倒是学了一些相面之术。”
年长的那位御医便问“那你看出什么了?”
“人的面相和手相一样,是会随着境遇而改变的。这沈姑娘印堂发黑,天中塌陷,眼神游离,似醉似醒……”
通俗点说,就是沈寒春的面相已经变成了一副短命鬼的模样,怕是没几天好活了!
他既然说了,便是已经有几分把握了,至于为什么要提前说出来,年长一些的御医也很快明白了过来,当即就道“陛下让我们二人照料国公爷,如今国公爷身子康健,我们也该回宫复命了。”
反正只要不是在他们手上治死的,自然就不会影响二人的声望名誉了!99。99